主客

开店的意义是什么？赚钱。

我曾经见过店招牌明面上贴着“未成年人禁止入内”，但往里面一瞅，大把未成年在里面戴着耳机喊打喊杀，还有KTV、台球室等等场所，有一部分是这样。

这家啤酒屋就是另一部分，遵纪守法，被幸运的我给撞到了。

我“哦”了一声，说：“可乐有吗？”

男人走进吧台，蹲下身：“稍等。”起身后拿出一听可口可乐，放在我面前，“2块5”

我一边拿过可乐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5块钱纸币隔着吧台递了过去，他接过纸币后将三个硬币推到我面前，硬币撞击发出啪嗒一声。

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转头就走，可我有要事在身，我打开可乐，装作不经意地跟他搭话：“这里来过能见到奇怪东西的人吗？”

男人正在我面前用一块白布擦着一个酒杯，表情专注认真，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听到我的话，他的表情未变，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我感到有点失望，准备离开，他放下杯子：“你说的奇怪东西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就……”我犹豫着，“也没什么。”

他看向我：“蓝色的？”

“不是。”我立刻回答，同时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激烈。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否认？”他笑着说，“这个问题是有标准答案？”他笑起来真的是赏心悦目，我却感受到了一种耐人寻味意思。

被套路了，我脚默默向后移了一步。

他慢条斯理地将酒杯倒扣：“是替朋友问的，对吗？”

我：“对，你什么都知道？”

“小朋友，我不是预言家。我的店只有一些固定客户，没有新人，要是有的话也是成年人，未成年人不会来我这家店。”

“为什么？”

“因为我这里不热闹。像你这样的是个例外。”他转过身，将一些调酒工具拿了出来，放在吧台，重新拿了块干净的白布擦拭，朝我抬抬下巴，“你找个位置坐。让我猜猜，你那个朋友能看见人身后面的蓝色人影。”

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直接拉开吧台前的椅子坐下：“那是什么？”

“那是人的灵魂。”

我懵了。

小时候奶奶经常拉着我去各种庙宇转悠，神神叨叨地说些我听不懂的话，给我带各种平安符，我嗤之以鼻。

结果今天有个看起来并不像是迷信的人跟我说，你看，那是灵魂。

我觉得那个人肯定是疯子。

大概看出我的表情怪怪的，他笑了：“我没有开玩笑，都是实话。你想知道真相吗？”

“不想。”我斩钉截铁地回答，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露出一脸遗憾地表情：“那太可惜了。你那个朋友最近最好小心点，很容易被人盯上。”

我的脑中一团乱麻，想好好梳理一番，还有我还是很好奇，于是问他：“等等，我还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得出你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他将调酒工具放回原位，“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

那你说个毛线啊！

我转身离开：“什么时候你愿意说我再过来。”

推开玻璃门，身后传来那个人的声音：“你在哪里知道我这店的位置？”

“浏览器。”我回答。

在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听到他说：“我叫河之州。”

这是我和河之州的第一次相遇，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