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
秦淮黎將三叉戟上的血甩下,忽見一陣光芒閃過,詭異紛紛倒下,她輕笑道:「真過分啊⋯⋯」神紋顯現在秦淮黎的手腕處,她的眼神逐漸轉為興奮、瘋狂,她開口說道:「居然撇下我,你們幾個想吃刀子嗎?」
(天台上⋯⋯)
狐狸面具男感覺到力量在流逝,他驚愕道:「怎麼⋯⋯怎麼可能?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溫廷磊吐出口中那味腥甜,用袖子隨意地擦去嘴角上的血跡,不屑道:「真是有夠輕敵,你們這些詭異是沒有腦嗎?都殺了這麼多了,還敢瞧不起人類。沒關係,下輩子有學習能力就行,goodbye。」一扇封喉,終止了校園詭異頭領的一生。
(曾經的校園,教室陽台⋯⋯)
一個男生抓著另一個男生的頭不斷撞擊護欄,待他累了之後將人丟到地上。只見那名少年額頭上出現明顯的紅痕,隱藏在校服外套下的手臂也在眾人面前暴露,青紫一片,衣物下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好的,新傷、舊傷,都成為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趙紹廷俯視他道:「知道錯了嗎?雜種。」
葉長育顫巍巍地爬起並跪下道:「知道了,我不該犯賤,不該和你走在同條路上,是我的錯,請你原諒。」
趙紹廷又踢了他好幾腳道:「你根本不知道你錯在哪。雜種,給我好好想。」
葉長育:「我不該和你女朋友走那麼近,不該有非分之想,不該和其他女生接觸,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趙紹廷拽起他的頭髮道:「媽的雜種!給我聽好了!你要是再幹這種小三才會做的事,我就⋯⋯」他的眼神向葉長育的雙腿之間看去。
葉長育立刻磕頭道:「對不起,絕對不會再有這件事了,請您原諒我。」
趙紹廷吐了他一口痰後,就帶著小弟們走了。葉長育緩緩站起,就看見出現在門口的梁以勛正靜靜地看著他。
梁以勛遞出手帕道:「擦擦。」
葉長育沒有接過手帕,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梁以勛拉起他的手,將手帕塞入,並堅定的說道:「明天會有人來巡查,到時候趕快告訴他們,這樣你就可以解脫了。」
葉長育緊攥著手帕眼眸低垂道:「沒用的,老師不管,主任不管,就連校長都不管,他們那些人都會嫌麻煩,而選擇漠視,這些人都是一樣的。」
梁以勛:「萬一能呢?」
葉長育:「不可能的。」
梁以勛抱住他道:「試試吧⋯⋯,不論怎麼樣,現在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了,不會再更糟了,相信我。」
葉長育也回抱住他,這一刻他有了依靠,有了揭發惡行的勇氣。
但在看不見的角落裡,一個和他們同班的男生向趙紹廷說了這件事。
趙紹廷悠哉笑道:「終於被我找到了,跟那個雜種交往的怪胎。今天晚上行動!」
小弟們:「是!老大!」
(晚上,在梁以勛從補習班回家的路上⋯⋯)
梁以勛戴著耳機,耳機中播放著歷屆英語聽力測驗試題。他隱約覺察到後方有人在跟著,為保住址不被奸人知道,他打算繞路到附近的警察局尋求保護。
這時後面的人腳步聲變得急促,他跑了起來,前方出現了一個陌生男子,他顧不得那麼多,跑上去道:「能幫我報警⋯⋯」
碰!
梁以勛被後面的人用棒球棍打倒在地,在昏迷前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
趙紹廷:「幹得不錯!我會叫我爸好好提拔你的!」
陌生男子:「那我就先謝謝趙大少了!」
梁以勛:『為⋯⋯為什麼⋯⋯』梁以勛徹底陷入昏迷,頭流出了鮮血,沒有人想為他止住。
趙紹廷踹了他幾腳道:「敢和我作對!你這個死怪胎很敢嘛!喜歡男人噁不噁心啊!」
小弟A:「老大,這附近剛好有個垃圾場,不如把他丟在那吧!」
趙紹廷:「好主意!不過老子要好好教訓這個怪胎,誰讓他跟我作對!」
(幾小時後⋯⋯)
血肉模糊的梁以勛被丟棄在了垃圾場,那幾個犯罪的少年好似沒事人般嘻嘻笑笑地離去了。
(葉長育家⋯⋯)
已經寫完作業的葉長育坐在床上看著和梁以勛的聊天紀錄,不由得笑了出來,但同時他也苦惱著後天該送什麼生日禮物給他。仔細思索後將手機螢幕下滑,看著現在的時間,他想著梁以勛已經從補習班下課了,便撥通了他的電話。
嘟——嘟——嘟——
葉長育皺眉疑惑:「這個時間不該是回到家了嗎?怎麼會沒接勒?」
葉長育放下手機:「算了,他可能在忙吧,明天早上再問問他好了。」
葉長育抱著這種青少年時期戀愛的甜蜜和苦澀,沉沉地睡去。
(隔天早上,垃圾場⋯⋯)
一個老人來到了垃圾場,他是住在這附近的孤寡老人,閒著沒事就會來垃圾場幫忙,但他今天眼皮跳個不停,這令他有些擔心。
將紙板捆好後,他準備去處理那些勉強能修的電器傢俱,這時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差點把他的心臟病給嚇了出來。
老人退了好幾步,腳因恐懼而不斷顫慄,他臉色蒼白的看著地上血肉模糊又有些發臭的身體道:「屍⋯⋯屍體!?」
幾分鐘後警察來了,周圍被拉上了封鎖線。經過調查,確定這個屍體是就讀長青高中的一名男學生,警方知道後,立即派人前往長青高中。
(長青高中⋯⋯)
巡訪的人來了,葉長育用了一些伎倆,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巡訪長官:「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
校長搶先介紹道:「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學校的優秀學生,他叫葉長育,是我們學校學業成績第二名的學生!」
巡訪長官:「喔?這麽厲害啊!那怎麼站在這呢?」
葉長育攥緊拳頭道:「老師,我在學校⋯⋯」
突然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聲音的主人在校長和長官耳邊低語了幾句後,眾人紛紛離開。
葉長育不甘心,偷偷跟在他們身後。
(學務處前方⋯⋯)
葉長育看見幾個警察正在盤問一些事項,學務主任聽罷,立刻調出今天早上的刷卡紀錄,發現有一個學生沒有請假,也沒有來學校,於是警方前去這個學生的教室。
葉長育發現他們走的方向是自己教室,不好的預感蔓延至全身,他晃了晃腦袋告訴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也許是以勛幫我報警了,我不能辜負他,得趕緊回去!』
還沒進教室,葉長育就在門外聽見警察說的話:「我們確認屍體是梁以勛同學,在這段期間內,我們會在校園中調查⋯⋯」
葉長育眼神變得空洞:『以勛⋯⋯以勛他⋯⋯死了⋯⋯』
葉長育晃晃悠悠地走上天台,眼中的淚滴落在地上,他對著天空道:「我們明明沒有錯,為什麼世間如此不公,惡人永留於世、平安喜樂,而我們⋯⋯」他的話哽在喉嚨裡,好似被人扼住。吸了口氣後,縱身一躍,也許只有這種極端的辦法才能引起世人的注意。
溫廷磊一直以靈魂的方式看著這一幕幕,在最後他也沒能拉住他。
溫廷磊呢喃:「我以旁觀者的身分看著,卻沒有作為;我以後人的身分看著,卻沒有謹記在心。我⋯⋯是個罪人。」隨即跪下吻了地面:『我沒資格替你們原諒,願你們安息。』
在校園的上空,被烏雲遮住的太陽重新出現眾人面前,受到照射後的溫廷磊,鎖骨之間出現了神紋,這個神紋一直延伸到他的下顎處,好似當時無法將話說出口的葉長育。
溫廷磊站起身,在心中默默許下承諾:『我會將你們的故事帶給更多人,讓後人將歷史銘記於心。』
(校門口⋯⋯)
楊澤凱揮著手喊道:「快啊!我們的攻擊手!」
溫廷磊朝眾人小跑步過去道:「走吧。」
許凱看著溫廷磊有些嚴肅的表情問道:「你怎麼看起來很不爽的樣子?」
溫廷磊:「啊⋯⋯是啊,遇到了點事,不過我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秦淮黎笑著調侃道:「那就好,不然攻擊手不專心,隊伍可就沒辦法運行囉~」
蘇梧凡:「各位,要走了,沒有時間了。」
眾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