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蔽月的夜晚,空气又湿又重,像一块巨石压在人的胸口。
突然,一道闪电撕裂云层,照彻长空。轰——一声闷雷从天际传来,暴雨将至。
“笃-笃-笃——”
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这个屋子不大,却很是简陋,像是刚搬进来不久,又或是清贫。
屋中人并没有熟睡,被这叩门声吵醒,被顿时警惕起来,没了睡意。摸索着拿起枕头下匕首,放轻了脚步朝门走去。
"笃-笃-笃—"叩门声越来越急。
杜临忧死死盯住木门,依旧是没有出声。
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的掌心开始出汗湿漉漉的触感,让他更加不安 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心脏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狂跳不止。
"哐!——"
外面的人似乎是等不及了,砍掉了门锁,推门而入。
他额上出了密密细汗,还未看清面貌,便动用匕首刺去,却被那人躲了过去。
交手了几下,那人力气很大,杜临忧终究还是敌不过败下阵来。
那人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屋外下着暴雨,屋内又没有点灯。
黑影抽出剑瞥了一眼道:"如果想活命,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教吧…”
声音浑厚有力,说话语气还是气质都与寻常人不同,此人想来非富即贵。
"嗯。"杜临忧乖乖应下。
那人把剑从他脖子上放下,插入了剑鞘中。
屋内很黑,只能看出那人很高,呼吸急促,想来是被人追杀逃来此地的。
"你确定到这里追你的人就找不到了吗?"杜临忧挑眉看着那团黑影。
那人没有说话,杜临忧便故作发愁道:"嗯……,一会那些追杀你的人来了,死还要拉我陪葬,可真的是划算呢!不去做商那真是埋没人才啊。”
杜临忧摸索着走到桌子边上,移开了下面的草筐,下面是个地窖,拉起那人的手向地窖走去:"喏,幸好你啊遇见了我的这个好心人呀。”
黑影喘吸很大,像是失去了意识,最后还是杜临忧把他扶进去的.
杜临忧安置好他后,又将物品重新恢复了原样.
“呼——”
“真重。”
杜临忧把物品恢复了原样,又躺回了木床。外面下的雨很急,迷迷糊糊的又梦到了之前发生的事。
约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眶!!!"门被人踹开了。
"起来!"一个人举着火把,将光照向了杜临忧。
杜临忧微怔了一下,睡意惺忪地看向他们,"你们是谁?"假惊道。
一个身着百姓服饰的人问道:"有没有人来过这里?或者说你有没有见到过屋外有什么黑影?"
“嗯——,我从天黑就入睡,不曾见到什么人。"
"你最好给老子说的是实话,来人!"
“在。”后面几个人道。
“搜——”
?!这要是发现了,我岂不是小命不保?
“大人,我这屋子就这么大点,能藏什么人啊,您还是......”
几个人来将木屋翻来一个底朝天,咐耳走到首领面前。
"撤"
“等等!”那人摆手止住,手指了指角的那个筐子。
“那里装的是什么?”
杜临忧忙去将筐子里的草扒拉了一去,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
领头的看了一眼,便回头向门外扬仰徜而去。
望着远去的火光,杜临忧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嚷了一句:"我的门——"
哎,算了算了门算什么,小命还在就好。
打开地窖,杜临忧点起蜡烛,涉阶而下,瞟了一眼那个人,长得还算俊俏,伤的挺重。
杜临忧将蜡烛放置一旁,地窖不算小,只能照到这一片。
他俯身蹲下,掏出匕首想就此了断了那个人。
算了
留着他,也算是他欠我个人情。
杜临忧扯去自身衣袖将他的伤口一一包扎好。
那人眉头紧锁,看起来不对劲,刚才叫他也没有应声。
摸了摸额头
...有点烫啊!
“冷,好冷"那人喃喃道。杜临忧把他靠到了墙角。
嘶!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