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玫瑰起床,发现沙发已经被收拾好,那条毛毯也被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
在她洗漱的时候,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庄国栋拎着油条和豆浆进来,脑袋和脖子之间还夹着电话,玫瑰听得不太真切,大致听见画展什么的。
他举起手晃了晃手上拎着的早餐,冲玫瑰一笑:“玫瑰,洗漱完快来吃早餐。”
玫瑰洗漱完,来到餐桌前。
其实餐桌这个说法也不是很正确,这明明就是一张小茶几,一边放着一个小沙发,另一边是玫瑰在旧货市场上随手淘的一个小木椅。
玫瑰坐在沙发上,看着庄国栋一一把早点摆满茶几,小木椅不高,大概只到玫瑰的膝盖,因此庄国栋可以称得上是蜷在那一张小小的椅子上,瞧上去可怜又可笑。
庄国栋兴致勃勃地给玫瑰安利这个好吃,那个好吃,妥帖地照顾着玫瑰的一举一动。
从前坐在办公桌上指点江山的人,出去约会也要一丝不苟地吃牛排、喝红酒的人,如今也甘愿坐在小小的椅子上,希冀着对方的一个笑颜,
玫瑰瞧着这样的庄国栋,神色倏地就软了半分。
“庄国栋,你给我一段时间,我再给你回答,好吗?”
庄国栋还在吃油条,听了这话,油条一下没夹住,啪的一声掉进豆浆里,溅出了好大的水花。
“真的吗?玫瑰”
庄国栋顾不上收拾,抬头看向玫瑰,镜片后面是藏不住的喜悦。
“嗯”
玫瑰笑着点了点头,抽了张纸递了过去。
从那天晚上开始,庄国栋就开始了焦急的等待,就连做梦都梦到了玫瑰转身离他而去的背影。
他在家里坐立不安,一旁看书的庄父瞧着自家儿子这样,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又去找玫瑰了吧?怎么,又有机会了?”
“爸,你说玫瑰能答应我吗?”
庄父翻页的手丝毫不停,“你打电话呗,再不济你去上海啊,见面还三分情呢,你就傻傻的在这等,谁能答应你啊。”
“要我说你当初就活该被分手,笨得连恋爱都不会谈,活该单身。”
庄国栋嗤笑了一声,“爸,您自己都老光棍一个,还说我呢。”
虽然嘴上反驳,庄国栋还是把庄父的话听了进去。
但他还是不敢打电话,最终判决前的等待最折磨人,他感觉自己每秒都在煎熬。
过了几天,庄国栋难得休息,在家闲着更是忍不住想东想西,干脆一张机票飞到了上海,给玫瑰打了个电话,“玫瑰,今天周末,你有空吗?上海有个画展,咱俩去看好吗?”
玫瑰接了电话,顿了好一会,才答应。
她站在阳台,看楼下的枝叶随风摇曳。
玫瑰从来都不是生在温室的娇花,她有选择任何人的勇气,玫瑰相信她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毅力,她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所以,玫瑰愿意给庄国栋一个机会,也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有句诗叫“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