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墙的奢侈品,凌九时忍不住感叹道
凌九时“像宋护工这种伪善的人远比杨护工和张校长这种恶人还要可怕。真的不敢想象,这些被她伤害的孩子们很可能还对她信赖有加。”
这种人就像剧毒的水母,看上去漂亮无害,且极具迷惑性,他们擅长用虚伪的外表来掩盖恶毒的内心,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他们的陷阱。
二人在房间里粗略地检查一番,并无其他发现。
宋护工只是其中一环,大概率也只是个边缘的人物,重要的信息自然不会放在她这里。
还是得去一趟孟院长的办公室。
只是这假孟婉一直待在房间里,怎么才能把她引出去?
如果宋护工也是他们的同盟,那她很有可能在孩子们失踪这件事上撒谎……
凌九时我们去找柏溪
凌九时商量一下对策
阮澜烛走吧
大厅里
阮澜烛“我打算去一趟孟院长的办公室,不过得先想办法支开这个冒牌货。”
柏溪“我有个想法。”
柏溪“我们找一个福利院的小孩,把他藏起来,就说他失踪了,让他们去找?”
阮澜烛“不行。”
凌九时“这个假的“孟婉”需要装残疾,不一定会为了这种事情离开房间。而且一旦被他们察觉,有所防备,我们再想进去恐怕只会更困难。”
柏溪“要我说,直接放把火烧了得了,我就不信着火了她还不出来。”
阮澜烛“倒也是一个办法,只是火势不好控制,火势太小,我们还没找到机会进去就被扑灭了,火势太大,说不定我们自己也会被困在火场里。”
柏溪“那你说怎么办?”
阮澜烛“这个假冒的孟婉会给真的孟院长送饭,如果……她能将这个冒牌货暂时留在房间里,我们就有机会,不过这个计划需要等张校长离开以后才能执行。”
但是这样做,会有很大的风险,如果她提前出来,他们当场被抓获,会发生什么?
…………………………
张校长的午餐是由宋护工单独送到四楼的,这期间他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一直到临近黄昏的时候才和张校长一同离开福利院。
阮澜烛带着一些食物和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来到了孟院长被囚禁的房间里。凌九时替她解开了脚上的铁链。
其实她并未残疾,所谓的残疾和意志消沉不过是他们用来博取同情以此敛财的手段而已。
凌九时“你能帮我们吗?”
凌九时将计划告知了孟婉
凌九时“我们只需要十五分钟……这不仅是帮我们,也是帮这些孩子。”
孟院长被关了这么长时间,营养又一直不充足,即使手中有水果刀也未必有什么效果。
不过,只要让他们不被发现,就够了。
孟婉接过他手中的水果刀,艰难地说
孟院长“行……”
几人蹲在楼梯拐角处,直到夜幕降临,这个冒牌货才推开门,踩着一双棉拖鞋,端着一些残羹剩饭来到杂物间。
凌九时丝毫不敢浪费时间,猫着腰和阮澜烛一同溜进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的布置简洁而不失优雅,比宋护工那间精致得多,当然,仅仅是外面用来伪装的那间。
孟院长的办公室进门处有一个宽敞的接待区,摆放着一组舒适的沙发和茶几,墙壁上挂着一些艺术作品。
桌上的烟灰缸里有几截烟头,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餐盘上残留着一些生肉,浸泡在新鲜的血液里。
这间办公室他来过一次,大致的布局都记得,快速扫视一圈后,他的视线落在一个抽屉上。
凌九时将抽屉打开,翻出一沓厚厚的合同和计划书。
阮澜烛“带回去看吧。”
凌九时他将合同和计划书卷成一个圆筒,塞进衣服口袋里。
书柜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他敲了敲后面的墙,果然是空的。
上一次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面墙看上去有些怪异。去了一趟宋护工的房间后,他更加确信,这后面一定还有一间暗房。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腥气和腐臭味扑鼻而来。
在看清里面的环境之后,二人都傻眼了。这间卧室与其说是一间暗房,不如说这是一间刑房。
这间房间的墙皮呈深灰色,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的几盏灯带来微弱的光亮。
墙上悬挂着一排排锋利的刀具、绳索、手铐、皮鞭等,上面沾染着新旧不一的血渍。每一件工具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张破旧不堪的手术台,上面血迹斑斑。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他幼小的身躯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
这些伤痕无一不在证明他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凌九时走上去,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然后说道
凌九时“他应该就是失踪的孩子之一,嘴角上的痣和照片上那个叫做小白的孩子一样”
阮澜烛“嗯……我们先离开这里。”
二人带着合同离开了孟院长的办公室,下楼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杂物间,鲜红的液体从门缝中缓缓渗出。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凌九时叹息一声,转过头,朝着三楼的卧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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