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猊尔稍稍沉默了片刻，蓦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极为爽朗欢快，仿若没有丝毫不开心的意味。
柯莱小姐“既然你这么真诚的问，那我也真诚的回答你，是的，我曾经也为我的选择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阮澜烛“那你后悔吗？”
柯莱小姐“就结果而言，我并不后悔，因为在我付出代价的同时，我也让他付出了更惨烈的代价。”
柯莱小姐“我向来追求等价交换，一物换一物，很公平，不是吗？”
蕾猊尔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飘渺起来，凌九时有些听不真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蕾猊尔已经走到了门口
柯莱小姐“哦，下班时间到～下次有空再聊吧。”
说完，人已经自顾自的走了。
凌九时看着蕾猊尔走远的背影，耳边又回想起她刚才说的那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脑子里转瞬即逝的一个想法，他近日来的疑惑突然有了一丝清明。
阮澜烛“闻到了嘛？”
凌九时“什么？”
阮澜烛“她身上的香味”
阮澜烛“有点像人炼出来的香”
凌九时“人体炼的香？”
用人体调出来的香……会是什么香呢？
阮澜烛的目光放在蕾猊尔办公桌上的一张A4纸的时候，脚步瞬间顿住了。
他眼神很好，隐隐能看得到纸上最大的几个字。
调、香、表……
凌九时“调香表？”
这种东西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放在桌面上摆出来给人家看的吗？
既然她都光明正大的摆出来了，他不看的话岂不是很对不起她如此的不设防。
阮澜烛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拿起桌面上摆放的a4纸。
上面是手写的字体，字迹苍劲有力，还透着几分潇洒，与蕾猊尔透露出来的外表并不相符。
难怪刻意放在这里，上面的字体已经被褐色的咖啡液体磨掉了许多字迹。
只能依稀看清几个字。
唯一能够看清楚的就是调香表三个字，和下方的绝情香三个字。
绝情香？
蕾猊尔在调绝情香？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种香吗？
下面被模糊掉的应该就是绝情香的调料。
第一个只能看清楚“虚……的……心”三个字。
第二个就只能看清楚“……旧……………血”两个字。
第三个则是“……公主……眼泪”。
第四个“幸………的……草。”
第五个“……良……罪……手。”
第六个“………………小鸟胃。”
第七个是“痴情………剃度……”
看上去很详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这几个字符完全不能通过片面就组合成这几个香料的名字。
但是凌九时就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这可能跟蕾猊尔所说的代价有关。
又或者说，这些所谓的香料和那些奇怪的女孩有关。
目前，这七个所谓的调香料中，唯一比较清楚的就是“小鸟胃。”
但是这个小鸟胃前面并没有指特定的词，也就不知道这个小鸟胃是谁的特定。
绝情香顾名思义，应该就是想要人绝情所爱，再加上蕾猊尔之前总是挂在嘴边的，“不要恋爱脑”。
再联合蕾猊尔所说的代价，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所谓的调香料，就是这些女孩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这个代价对这些女孩来说应该非常严重，严重到她们付出了这个代价后，蕾猊尔甚至可以用这些当做调香料调制成绝情香。
想到这里，凌九时这些天总是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一些。
这一趟算是收获非常大了。
虽然这张意味不明的调香表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总归也是一条线索了。
现在只能等到下一个阶段的任务发布，他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凌九时将 A4 纸小心地收好，带着阮澜烛离开了办公室，两人直接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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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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