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怕,子喻陪殿下一起死,生不同衾,死亦同穴,算是我给殿下的聘礼可好?”
“殿下该回头看看我,求你”
谢逢春浅笑着望着被护在自己身下的殿下,似乎背后这漫天火光,与背后的烧灼感一切都不存在。
可是,火光太大了,大到,他看不清自己的殿下,看不到自己和殿下的婚礼,也看不到往后和殿下白发共度余生的样子。
“不要,不要,你这聘礼本宫哪儿看得上”虞宁舒不停的摇头,泪珠滚落,最终蒸发在漫天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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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春!”床上的美人儿猛的睁眼,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点点汗珠,看起来叫人好不心疼。
“臣在”一道黑影掠了进来,半跪下,头微微低着。
虞宁舒愣愣的盯着眼前活生生的人,想起火光中的一切,泪珠忍不住的滚落。
谢逢春久久没有听到回应,抬头,便是看到自家殿下竟哭了,眼中还蓄着泪,眼尾带着红,小脸的泪痕满面,让人心疼极了。
“殿下....您”谢逢春低低开口。
听到这声殿下,虞宁舒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无事,退吧”
谢逢春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便听命离开。
虞宁舒现在的脑子特别乱,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逢春,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五年后大败的国家,和那漫天火光。
“生不同衾,死亦同穴么”虞宁舒低低的念着。
二皇子与敌国皇帝勾结谋权篡位,毒害皇帝,虞朝一夜之间便换了陛下。
可虞淮渊为何会这样做?他明明最有机会成为太子,上一世,明明就差几天,他就可以被封太子,掌管东宫。
为何宁愿背上弑父的罪名?既不得民心,还不能服众朝臣,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虞淮渊不可能连这点道理也不明白。
所以,有什么内情呢?
还有谢逢春....虞朝覆灭后,他一介暗卫竟是凭一己之力保下自己,不,不对,一个暗卫不可能有这样的势力。
那他究竟是何种身份?
还有那漫天火光中的……聘礼
自己这算是回来了,自己一定要保住虞国,保全父王,保护...谢逢春
……
虞宁舒分析分析着终是抵不住困意,便睡着了。
刚经历生死的人,又哪有那么容易安睡,至少虞宁舒不行,也不能。
“父皇!不要,安和不走……”
虞宁舒困死在了梦魇中,困死在了国破那日,困死在了父皇死的那日,困死在了,漫天火光,是谢逢春拿命当聘礼说要迎娶她时,困死在了过去……
谢逢春闪身进来,眼神暗暗的盯着床上梦魇的人,眼中的情绪流转万千,最终,起身往香炉里放了点东西,来到床前盯着床上的人。
香燃了一会儿,发挥作用,便见床上的人,眉头舒展开来,睡相恬静。
谢逢春又盯了一会儿,低低念了一声殿下,便转身离去。
自己还有事要做,不能在这儿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