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肮脏

李校长拍了拍我的脸，笑容越发叫人恶心。他贪婪的眼神看着我。

“哎呀，你说我还没尝过男人是什么味呢……”他摸了摸自己的皮带，笑的阴险。

我一下子警觉，站起身喊道“我是不会让你碰我的！”这话惹恼了他。

只见他的眼神越发晦暗，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隐约感觉有腥甜的东西从嘴边溢出。

我被他压倒在地，我奋力挣脱，却换来了更狠的毒打。他扯住我的头发骂到“真是个贱种！”当他想进一步动作是，我奋力提了一脚，顺势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他。

他大骂“你个贱蹄子，真他妈给脸不要脸！”他早已兴致全无。外面的人听到打斗声，进来后将我制服。最后发生了什么来着？只记得被狠狠暴揍了一顿。

再后来呢？我被他们拖到地下室，他们将我的手指甲活生生拔了下来。一个一个的拔，刺骨的痛。我那时已经神志不清了，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绝望的感受着疼痛。

“疼……我想回家，…也许我变得正常了，就能解脱了……”

自那天后，我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是完整的。他们是不是就把我叫去一顿毒打，对我进行性侵甚至像对待牲畜一样，对待我。

晚上的时候睡不着，躲在墙角浑身都在抖，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状态。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

想要用水冲去身上的肮脏，却始终擦不下。我崩溃的一遍又一遍擦着身体，擦到破皮甚至流血。

这里的人都不会同情你，他们只会恨你不能跟他们一样坠入泥潭。所以他们会狠狠碾碎你的信念，践踏你的尊严。知道你和他们一样不堪为止。

这天，我被带到一间屋子里。他们拿出我哥的照片，问我还喜不喜欢。

“喜欢”

换来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和痛苦的电击。

他们再次扯住我的头发问“还喜不喜欢！”

没错，我是个犟种。“爱”

我听到了滋滋的电流声，他们开到了最大码，狠狠按在我的身上。我痛到尖叫，却还是咬着唇忍住，直到嘴咬出血来。

我看着他们，轻蔑地笑了。骂到“你们这些只会欺负弱小的人，我最是看不起了。呸！”

这句话惹恼了他们，其中一个人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砸在我的脸上。他掐住我的脖子近乎癫狂的说“你能比我们强到哪去！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死犟种！”

我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是啊，都是这烂泥地里的，还分什么高低贵贱？都会死的，又有什么好争好犟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我的执念。我对哥的喜欢早已变成一种执念。

我早就烂了，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哥呢？

那天回去，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回忆像流水一样，浮现在脑海中。

——

我们一家子去了山里游玩。在清澈的河流旁，爸妈支起架子准备在这里烧烤。我和哥则在一旁玩着水。

“小然！”我转头，温简安将水泼在我的脸上。我装作生气的看着他。他便连忙上前对我说“对不起啊，小然。哥哥只是想……”没等他说完，我便把水泼在他身上。

见他愣在原地，我咯咯的笑。他抹了把脸，捧着水追着我泼。爸妈在一旁慈爱的看着我们。

那时候阳光暖暖的，照在心里也暖暖的。流水声似音符般，撞击出美妙的曲子。

——

现实中，我盖着发霉的被子，靠着回忆入睡。

我像一个小偷，偷窥者小时候生活。但那又是我确确实实得到过的一切。

心微动奈何情己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