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随即而来的还有二人的争吵声“你认为呢?你从未顾过这个家!你在乎的只有那堆废铜烂铁能不能卖给贵族们用做武器”“怎么能这么说,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不去做那些贵族们的生意怎么去养活云策养活这个家?”提到云策二人都戛然而止,停止了争吵,同望向一个方向,门紧关着
门内的男子娴熟的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未再听有争吵声便将头伸了出来,黑白相衬的头发同汗水粘在脸上,今天,云策15了。正值秀丽年华,虽稚气仍存,但已有些许俊美的痕迹,此刻脸上正是一副烦躁的表情。头发未干,转了个身,便再次将头伸入了被子 。
门外的二人也不再争吵···一阵沉默,空气也恨不得静止。一声叹息打破了僵局,只见二人中的男子说道:“我回房了”。“云景明,你···”听到女子在叫自己,云景明停住了脚,却未转身看柳墨悲一眼“算了,你走吧”。
想说的话终未说出口,只在心中生根发芽.
望着圆月,十几年前的今天,是她与云景明大婚的一天,也是云策出生的一天。圆月渐渐西斜,柳墨悲也不坐在沙发上了,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在几年前,这只是一间杂货室,但随着二人间矛盾与吵架频率的增多,这也就被柳墨悲收拾成了一个房间,正所谓“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房间虽小但该有的都有。柳墨悲进房间前下意识看了眼云策的房门,随后便关了门。
夜,静的出奇,似乎一切都停止了。只有一株花儿泯灭了窗前原来的植被,借风撒下了种子。月亮的光透过晶莹的蓝白色叶片,折射在远处屋顶上人的帽檐上,眼见将要照射在脸上,那人将帽檐一拉,跳了下去,只是犹有一抹月光在脸上划过。
第二天的早上,云策是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望着屋顶,云策出了神,柳墨悲的声音将云策拉了回来“云策,我们出去走走顺带吃个早餐吧”听见此话,云策烦躁的揉了揉杂乱的头发,但也未说什么,换上衣服,便开了门。柳墨悲拿过梳子,边梳着头发边轻声对云策道“今天为你过生辰要好看点呢”云策望了一眼父亲的房前,只“嗯”了一声,没有多言。二人没一会便出了门 。
街道上,人群喧嚣,到处都充满了欢闹声,只有一处突兀的哭喊声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不要,不要!我不走,你给我的承诺还没实现呢!"闻声,云策望去,只见有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被人一脚踢在地上,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瘦弱。
身上穿的本就是粗布旧衣,经此一摔,身下顷刻就渗出了殷红的鲜血,但那男子像是不知疼般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踹他的那人哭喊着“你们要履行你们的承诺啊!就是几顿饭而已,我吃不了多少的,求你了,给我一口饭吧!”话闭,还试图去拉那人衣服 ,见围观人越来越多,店老板用力甩开了男子的手,难为情似的说道:“萧临戚你听着不是我不履行我的承诺,是你太脏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坐在哪都会有人嫌弃的,你也没干几天,也亏不了多少,你赶紧走吧。”话音未落,店老板的眼中流露出与语气不同的狠厉,萧临戚很识相的马上就逃开了,经过几天的相处,萧临戚很清楚如果他再不走他将遭受怎样的后果。
一路上,云策慢慢悠悠的跟在萧临戚身后,直至柳墨悲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你想在哪吃饭?”云策才漫不经心的想四周望去,径直走向一家小店。才落座,就听店小二问起要些什么,云策看了眼窗外那道瘦弱的萧临戚,二人正四目相对,云策转头说道:“两笼馒头一盘小菜。”听到此话,柳墨悲惊讶的说了声:“两笼馒头?你生辰只吃这个吗?”云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上完后,云策吃着馒头与菜,不一会菜就没了,云策结了钱,叫柳墨悲:“吃饱了,走吧。”柳墨悲看了看剩下的包子,又看了看云策的脸,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跟在云策身后出了店,走了几步,不禁回头看去,这一看才发现萧临戚正坐在他俩原来的位置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馒头“他怎么...”话未完,便被云策打断“妈,他没有菜吃了。”
天有不测风云,天公不作美,才走几步,便打起了雷,轰隆隆的声音昭示着雨的来势之大,二人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原来街市上的热闹被一场将来的大雨浇灭。
快到家时,天上不止在打雷了,在电闪雷鸣中,磅礴大雨也顺势而来,沉闷的气压使云策才压下去的烦躁再次浮起,忽然间,一颗石子远方而来,正中了云策的腿上,抬头看,是一个孩子在远处玩弹弓,见自己惹了祸,怯生生的走了过来,低着头:“对不起,大哥哥。”云策愣了一下,揉了揉小孩的头,说了声:“没事”,听见云策原谅了,马上就逃向了远处,没几步,便摔在了水潭中,但小孩没有犹豫,马上就爬了起来,云策望着小孩逃去,轻轻的笑了笑,俯下身,将身下的石头捡了起来,在手中掂了掂,向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