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扶着腰站在镜子前,银发乱糟糟地支棱着。镜子里的人从锁骨到腿根布满红痕,腰侧还有未消的指印,活像被猛兽啃了一遍。他气呼呼地抓起梳子砸向罪魁祸首。
马嘉祺你看看!这让我怎么出门!
宋亚轩轻松接住飞来的梳子,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发顶轻笑。
宋亚轩我请假了,这三天在家陪你。
指尖故意划过他颈侧最深的咬痕,呼吸突然灼热起来。
宋亚轩反正……你也没力气跑。
马嘉祺你——!
马嘉祺转身就要咬他,却因动作太大扯到酸痛的腰,整个人栽进宋亚轩怀里。
三秒后,卧室传来愤怒的咆哮。
马嘉祺宋亚轩你手往哪放!我是伤员!伤员!
左航来看马嘉祺时,只见马嘉祺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正恶狠狠地戳着手机点外卖。露出的脚踝上赫然印着未消的牙印。
左航哇哦~
左航吹了个口哨。
左航战况激烈啊!
马嘉祺闭嘴!
马嘉祺抄起抱枕砸过去。
厨房里传来宋亚轩的闷笑,以及菜刀剁肉的规律声响——今晚的菜单是:红烧鱼,酱排骨,以及某只狐狸最爱的草莓大福。
餐桌上热气氤氲,红烧鱼的香气混着酱排骨的浓郁弥漫整个客厅。马嘉祺懒洋洋地靠在宋亚轩怀里,张嘴接过他递来的剔好刺的鱼肉,尾巴在椅子后愉悦地轻晃。
左航咬着筷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张极动作娴熟地剥虾,虾仁在蘸碟里堆成小山。他刚要伸手去拿,却被张极拍开爪子。
张极擦手。
"哦——"左航拖长音调,乖乖接过湿巾,转头就对马嘉祺挤眉弄眼。
左航某些人现在连筷子都不用拿了?
马嘉祺得意地晃了晃脚尖,故意咬住宋亚轩递来的草莓大福,含糊道。
马嘉祺羡慕啊。
左航"哼"了一声,转头对张极张开嘴。
左航啊——
张极面无表情地把虾仁塞进他嘴里,耳根却微微泛红。
宋亚轩盛了碗鱼汤,吹凉了才放到马嘉祺手里,指尖意有所指地蹭过他喉结上的咬痕。
宋亚轩喝点汤,润润嗓子。
马嘉祺瞬间呛到,耳朵红得滴血,在桌下踹了宋亚轩一脚。
吃完饭送走了左航,宋亚轩的手刚碰到马嘉祺的肩膀,就被"啪"地一声狠狠打落。马嘉祺连头都没回,八条尾巴炸成尖锐的扇形,在沙发垫上刮出刺啦的声响。
马嘉祺别碰我。
宋亚轩的手悬在半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慢慢蹲下身,平视着马嘉祺紧绷的侧脸。
宋亚轩我错了。你腰上的伤...记得涂。
这次没敢伸手,只是把药膏轻轻放在茶几上。
马嘉祺的尾巴猛地抽飞药膏,玻璃管砸在墙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站起身,银发间支棱的耳朵显示出极度的愤怒。
马嘉祺你以为这就完了?整整三天!我说不要了你还——
他突然哽住,转身就往卧室走,"砰"地甩上门。门锁咔嗒响起的瞬间,宋亚轩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宋亚轩沉默地站在卧室门外,手里捧着新熬的粥。门缝底下漏出的光忽明忽暗——马嘉祺又在看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买的星空灯。
他最终没敢敲门,只是把粥放在门口。转身时,一条银白的尾巴突然从门缝下钻出来,死死卷住他的脚踝。
门内传来闷闷的声音。
马嘉祺...进来
宋亚轩红着眼眶推开门,看见他的小狐狸抱着膝盖坐在星空投影里,脸上还挂着泪痕。
马嘉祺抱可以..…但要写三千字检讨。
宋亚轩三万字都行。
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把他搂进怀里,吻掉他睫毛上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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