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清楚事情之后立刻跑来找婉宁,却被看守的侍卫拦了下来,好在萧蘅及时出现放裴砚进去了。
裴砚婉宁!
婉宁回头看向裴砚,她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嘴唇紧抿着,仿佛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委屈。
裴砚快步上前抱住了她,心疼的安抚着婉宁。
婉宁脑海里闪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想起来了那把刀,她慌乱地推开了裴砚。
裴砚婉宁你怎么了?
裴砚不解,他刚上前一步,就被婉宁呵斥住了。
婉宁不要靠近我!是你……那把刀是你给我的,我没想到连你也会背叛我。
裴砚那把刀确实是我给你的,可不是我贴身用的。我是在拿弓箭处,一个侍卫强行塞给我的。
婉宁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根本不能冷静下来听裴砚解释。
婉宁你走,你走啊!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裴砚婉宁,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裴砚又往前走了几步,婉宁直接拔出长剑对着他。
顿时双方僵持住了,裴砚见婉宁不愿听他解释,他也不再多说,转身便离开了。
裴砚出来就遇上了在门口等候的萧蘅,可现在他没有心情和人交流,他低着头加快脚步越过萧蘅身旁。
这小子……
萧蘅伸手勾住裴砚的脖子,逼迫他跟自己走。
一个黑衣人趁所有人不注意溜进了李仲南的营帐,他摘下面具跪在李仲南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
李谨父亲大人。
他腰间携带着弯刀,腿上有伤,正是在林中与赵邺打斗的黑衣人领头。
李仲南如何?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李谨放心吧,我已经把手尾收拾好了,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李仲南扶起李谨,拿了个药箱给他包扎伤口,此时沈玉容走了进来。
沈玉容被抓住的活口你们不打算处理掉吗?
李仲南对,差点忘记了这事。
李谨父亲大人稍安勿躁,待入夜之后,儿臣便去杀了他。
沈玉容笑他们还是太天真了。
沈玉容你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圈套吗?故意留着活口等你们去杀,而去萧蘅调来了更多了禁卫军,想要溜进去,怕是难上加难。
李仲南细细想着沈玉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理由,可是他们落下了把柄,如果不去除他们寝食难安呐!
李仲南那该如何做?
沈玉容计上心来。
沈玉容不如就让裴家当了那个替死鬼。
三人面面相觑,瞬间心领神会。
夜深人静……
李谨换上夜行衣潜伏在暗处,他经过赵邺的营帐时,忽然间听到了里面的人在商量事情,他停下脚步偷听着。
赵邺朕早就知道李相有嫌疑,明日一早便传他审问。
萧蘅看到了李谨的影子,鱼儿上钩了,他示意赵邺继续引诱李谨。
赵邺敢跟藩王勾结陷害朕,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朕若是查到是他所为,非抄了他全族。
萧蘅陛下还是网开一面吧!流放边塞也好啊,起码能让他们将功补过,驻守边塞安定。
赵邺不行!朕这回差点死了。
李谨果然中计了,他心系父亲安危,于是打乱了他们原本制定的计划,李谨带着人掉头就往关押黑衣人的营帐赶去,想要杀人灭口。
李谨趁禁卫军调换站岗的空隙溜了进去,可是他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裴砚身着银白盔甲,披着火红披风,带兵围住了整个营帐。
裴砚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活命的就放下兵器,出来归顺我们!
李谨犹如晴天霹雳般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拿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身上不停地在冒冷汗。
李谨跟他们……拼了!
李谨带人从里面杀了出来,裴砚见他们不知悔改也不再留情,拔出长剑冲了上去。
李仲南和沈玉容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却等来了属下来报李谨被裴砚抓住的消息,李仲南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下所有的密谋都完了!
沈玉容我还不能被他们发现。
李仲南抬头看向沈玉容,他眼神凌厉,想要逼李仲南独自揽下罪名。
李仲南你……你居然过河拆桥!
沈玉容只有留下我,我们才有可能翻盘!我会替你们求情,不会让你们死的。你们只需要委身一下,等待来日机会。
刀光剑影之间,裴砚身法灵活闪躲,那把锋利的剑如一条毒蛇般,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李谨紧紧追赶,却始终无法抓住对方的破绽。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肩膀被裴砚的剑锋划破。
李谨疼得连连后退几步,裴砚刚想要上前抓住他,却被其余的黑衣人围住了。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倒下。
李谨趁裴砚分身乏术,从衣袖掏出几枚飞镖,他瞄准裴砚准备丢出去时,一把突如其来的利箭刺穿了他的手。
李谨啊!啊——
李谨吃痛地大喊了几声,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手中鲜血直流。
禁卫军上前举起刀剑将李谨团团围住。
裴砚回头一看,只见婉宁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身旁还站着姜梨。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婉宁丢下弓箭,转身返回营帐去。
裴砚抓住黑衣人押送到陛下跟前审问!
侍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