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辆马车驶入城门,所有人都去迎接到来的神秘人物。梅香趁着他们放下戒备时,与萧蘅的暗卫一同逃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了。
婉宁起身缓缓走来,直到看清那人长相后,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他长得一张古铜色的脸庞,眉目如画,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唇角微扬,有一种不羁。
成王妹妹,好久不见了。
他笑得一脸无害,眼角却挑着一条不甚明显的缝,邪恶的弧度几乎要把婉宁吸进去。
婉宁哥哥还真是不怕死,居然敢偷偷入城,就不怕被赵邺发现吗?
成王笑得张狂,他目中无人,根本不把赵邺放在眼里。
成王我来得了,就走得了,谁能拦得住我?
婉宁警惕地保持距离,眼神不安的盯着成王。
婉宁所以你来了,你要做什么?
成王妹妹,你为何就是不懂本王的用心呢?只要你帮我登上皇位,这天下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婉宁紧握着双拳,眉头紧锁,眼神坚定。
婉宁就因为你的贪恋,要卷入多少无辜的人和鲜血?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惨状。我不会帮你的。
她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个字都犹如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成王感受到她的坚定和决心。
成王婉宁!
成王怒了,他上前一把掐住婉宁的脖子,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
婉宁被掐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双脚几乎是离地的。
成王注意到了婉宁腰间佩戴的一个玉坠,那是他们儿时,成王为哄婉宁开心相送的礼物,如今却还看到她戴在身上。
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成王顿时双眼红润,他松开了手,婉宁倒下在地。
成王你到底还是我的亲妹妹,我再给你些回心转意的时间。
说完,成王转身离去。
婉宁一直喘着气,好在她提前准备好了,一直把这个免死玉坠带着。
这里不宜久待,成王准备返回都外。
成王不得伤她,若有差池,本王唯你是问。
沈玉容是。
都外已经被李家占据,裴砚与其谈和却被拒绝,无奈裴砚只能发兵攻打城池,双方开始激战,这一打就是四五天。
血已经浸透了裴砚的一只衣袖,在他的肩上有着一道枪刺的伤口,柔韧的肩铠被整个划开,露出模糊的血肉。
李谨裴砚!这次我不会输给你的!
李谨简直杀疯了,他驱动身后骑兵,丧心病狂地朝裴砚袭来。
长时间的鏖战让裴砚逐渐体力不支,李谨犀利的一刀,直接将裴砚的头盔劈去,尖刺在他眼角处留下一道血痕。
不等裴砚喘口气,李谨直接一刀划破战马的腿部,裴砚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了下来,嘴角的鲜血不停地溢出。
裴砚紧咬着牙,表情因重伤而痛苦地扭曲,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李谨举起刀一跃而起。
李谨受死吧!
裴砚目光坚毅起来,他还不能倒下,婉宁还在等他回去。
裴砚挥动手中长枪,身体里沉睡许久的热血瞬间爆发,长枪如迅雷般冲向李谨。
刀光剑影闪烁,犹如白龙出海,气吞山河。迎面而来的枪风掀起阵阵尘土,一个回合下来就将李谨从马上挑了下来。
裴砚我不会输!
双方战斗进入僵持阶段。
裴砚灵敏地舞动长枪,凌厉的枪风纵横吹起,每招都让李谨无处可躲。他翻身跳起,一记回马枪打得李谨落花流水。
李谨立马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他飞身骑上马想要逃回城中,可裴砚哪能轻易放过他?
裴砚身躯摇摇晃晃的,他握住长枪瞄准李谨的身影,站在城墙上的李仲南明白了裴砚要做什么,马上下令放箭射杀裴砚。
李仲南快!放箭!
数千箭雨落下的同时,裴砚发力将长枪抛了出去,李谨眼看着就能安全撤离,长枪如雷如霆直接贯穿了他。
李仲南儿子!
李谨从马上滚了下来,大口大口的血吐出,他呼吸急促两眼瞪大的看着天空,最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几支飞箭射中了裴砚的胸膛,他体力耗尽整个人往后倒去,脱困的士兵立马赶过去,他们合力抬起昏迷不醒的裴砚,转身赶紧离开了战场。
军营处——
一盆又一盆的鲜血从里面递出来,所有人忙得上下奔走,医官更是备有压力的替裴砚医治伤口。
他的脸色苍白,双眼深陷,额头上不断的冒冷汗。屋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医官拿着药粉直接盖在了他的伤口上。
裴砚疼得大喊出声,医官将他染血的衣服褪下,只见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美的皮肤,都是这些年行军打仗留下的疤痕。
侍卫大人,这可能治好?
医官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他默默的咽了咽口水,抬手擦了一下汗。
医官将军失血过多,加上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臣尽力吧!
终于在医官和众人的努力下,裴砚度过了危险期,他躺在床上平缓的呼吸着,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侍卫将军,沈玉容向陛下求旨要求长公主。
裴砚什么时候的事?
侍卫忽然的沉默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穿透了裴砚的心。
侍卫不敢说下去,裴砚误以为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快速发展的恋情,这可把裴砚气得不轻,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直接气昏了过去。
医官你要死啊?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在我刚把人救活的时候说!
医官气得张牙舞爪的,就差拿针扎死这个没眼见力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