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最终还是苏言洗的。肖战靠在厨房门框上，看他利落地冲净瓷盘，擦干水渍，一个个码进消毒柜里。阳光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在耳后投下一小片毛茸茸的阴影。
“好了。”苏言转过身，手上还沾着点水汽，伸手就想去捏肖战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
“去擦手。”肖战忍着笑，往客厅方向走去！
他倒也听话，抽了张纸巾慢悠悠擦着手，跟在肖战身后进了客厅。
苏言刚坐下，肖战就蜷着腿靠了过来，脑袋自然地搁在他肩上。
“下午干嘛？”肖战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你想干嘛就干嘛。”苏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得更稳些，“看电影？还是出去走走？
窗外的天很蓝，云飘得慢悠悠的。肖战盯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风景片，忽然说：“不想动，就想和你在这儿待着。”
“行啊。”苏言笑了笑，“那就待着。”
午后的阳光渐渐转斜，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肖战打了个哈欠，脑袋往苏言肩上又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困倦的黏糊：“有点困了。”
苏言伸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得更稳些，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困了就睡会儿。”
“不睡，”肖战闭着眼摇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睡了晚上又睡不着了。”话虽这么说，呼吸却渐渐沉了下来，显然是抵不住这暖融融的午后和身边安稳的气息。
苏言没再说话，只是调整了姿势，让他能更舒服地靠着。
电视还在放着无声的画面，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肖战的眉头轻轻蹙了下，似乎在做什么梦，嘴里嘟囔了句听不清的话，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苏言失笑，拿起滑落的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屋子里静极了，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和肖战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他就这么坐着，看着身边的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软得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肖战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苏言正低头看着他，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温柔。
“醒了？”苏言的声音放得很轻，怕惊扰了刚睡醒的人。
肖战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睡了多久？
没多久，一个小时吧。”苏言替他拂去落在脸颊上的头发，“饿不饿？晚上想吃点什么？”
“不饿，”肖战坐直身，揉了揉眼睛，“就是有点渴。”
苏言起身去给他倒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不用急着去哪里，不用做什么重要的事，就这么守着彼此，消磨掉一整个下午的时光，也觉得心安理得。
“喏，喝吧。”苏言把水杯递给他
肖战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刚睡醒的干涩。“晚上吃什么？”他问，语气里带着点依赖。
“你想吃什么？”苏言反问。
“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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