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雨怀愣住,欲言又止。
希雨怀渐渐冷静下来,轻声问:“送去医院了吗?”
男人冷哼了一声,不耐烦道:“送什么医院,治疗的费用那么贵,谁负担的起,我们让你妈单独隔离在家了,让你妹在家照顾她。”
希雨怀听完,感觉事情不对劲,语气里带上了怒意,质问。
“那你呢?”
“我?我去二叔家了,你妈什么时候好起来,我什么时候回去。”
希雨怀只觉得离谱,气恼道:“所以你自己偷清闲去了,既不送我妈去医院,还单独留下小愿一个女孩子在家里,你倒清闲了,她们怎么办。”
那头的男人气急败坏,怒斥道:“你冲我吼什么,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那您急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希雨怀平静的反驳,对于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爹的怒骂免疫了。
“你怎么说话的,啊,工作工作不找,钱也不赚,玩你那破游戏,整天不学无术,给你老子丢脸!”
希雨怀怔愣,缓了很久,不怒反笑,冷漠道:“既然你觉得我不学无术,给你丢脸,您别用着我打给您的钱,天天出去喝酒,回去还打老婆姑娘。您有本事,一分钱别花我的,全给我妈和小愿!”
“你……”
男人怒声大吼,硬是说不出一句话,电话那头似乎有女人的声音传来。
“你消消气,跟孩子好好说,不会说我来说”
接着电话似乎被抢了过去,二婶那谄媚的笑声传了过来。
“小怀啊,别听你爸乱说,你妈的事我们也没办法,是因为村里被封了,你妈送不出去,还有城里的医院住院费很高,你爸他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而且你爸是你家顶……”
希雨怀只感觉非常好笑,他才不信。
希雨怀听的很烦,不满的打断了她。
“钱我会打到我大舅账户上,我请他帮忙送我妈去医院,这事你们就别操心了,好好待家里别乱跑。”
那头的二婶沉默了许久,虚虚笑了几声,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小怀啊,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们一件事。”
希雨怀沉默着,手机隔在阳台玻璃桌上,点开外放,然后烦燥的从桌边取出烟点燃,吸了好大一口。
二婶的声音接连传来。
“你也知道的,我们村接连不断有人感染,咱们家小孩子免疫力弱,能不能送去你那住上一段时间,你那看起来挺安全的。”
希雨怀闭眼重重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力的瘫在椅背上,无奈道:“二婶,外面更不安全,更何况各地查的那么严,你怎么把人送出省?”
二婶大声笑道:“这你不用操心,你叔有办法。”
希雨怀面色难看,大声拒绝。
“不行,我这边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封,我出不去,你们更不可能进来。而且,我出租房小,每个月水电费很高,支撑不了第二个人的居住。”
“你们另想他法吧。”
二婶欲言又止好一会,支支吾吾道:“但是你叔已经带上你小侄到出省的车站了呀~”
希雨怀头痛的揉着眉心,烦燥道:“让他们回去,就算来了我也不接。”
“不是,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都是亲戚,照顾下你侄儿怎么了,就一小孩子,至于吗?”
二婶气急败坏的大骂出声。
希雨怀低笑出声,把才吸了一半的烟头重重按桌面上,希雨怀直起身,大声骂道:“照顾你孩子,怎么没见照顾过我妈和妹妹,我妈感染了你一句关心的话没有,不停的找我要好处。你要将心比心,就不能只让我付出,而你们大一家子舒舒服服接受我的照顾,你们真是好意思。”
“你算我哪门子亲戚,不过是跟我不负责任的爹有点血缘关系,跑过来跟我沾亲带故,道德绑架。遇到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让二叔滚蛋,我是不会让们进我家门一步!”
电话那头的二婶气的说不出一句话,那男人怒吼道:“万达楚,你怎么说话呢,胆肥了是吧。”
希雨怀狠狠一拍桌面,震的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戛然而止。
“别给我提这个名字,真TM恶心。″
“万大勇,你从我出生开始,我妈跑了,你就把我扔老家,给我爷奶管,你有一天来看过我们吗,你给家里打过一分钱吗。是,我爷奶走后,你把我接回家了,你又重新娶了老婆,还有个女儿。”
“组了家庭你还不老实,天天出去混,喝完酒回家就打女人,说我不学无术,我看你比我更混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天靠着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苟活着,呵。”
电话那头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希雨怀骂爽了,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可挂完电话,希雨怀身上力气似被恶洞通通吸走,想抬手拿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希雨怀干脆瘫在椅子上呆坐着,脑子混乱,乱七八糟想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