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佳节,夜幕降临,街上行人摩肩接踵。
要说最热闹的,还得是月老庙!
颜卿卿和池砚来到月老庙时,庙中央的姻缘树挂满了木牌和红绳。
池砚满脸嫌弃:“这种东西,也只有你们女孩子家家的才相信。”
颜卿卿皱眉反驳:“本宫不信。”
那你还来……
池砚的话被颜卿卿一句“这里最热闹!”堵死。
五颜六色的花灯映着姻缘树,火树银花凝结成颜卿卿眸中梦幻泡影。
人声鼎沸,池砚紧紧跟着颜卿卿,她眸中是人间烟火,跟在她后面的池砚,却只看得见她。
池砚在心底默默念了句:卿卿,求佛不如求我。
两人争抢木牌时,人群一阵骚动。
循声望去,颜卿卿一眼就看到了傅宴。
气质出尘的人,到哪都是焦点。
而引起轰动的原因是,方才一个女人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傅宴脚边。
竟然没摔死,真神奇。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身上布料少得可怜,两条腿套在筒里面,才堪堪遮住大腿根。
上面的衣服露得更多。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议论声太大,夏菠萝处在人群中央,仍是一脸蒙的状态。
颜卿卿好奇,对傅宴的恐惧也被冲淡了几分。
按照中原的规矩,女子这般是要浸猪笼的。
夏菠萝听着周遭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又见百姓都嚷嚷着要把自己浸猪笼,抬眸时,眼里已经蓄满了泪。
而和她对视上的人,是傅宴。
傅宴本不想理会。
迈步要离开,因为他看见他的猫崽了。
隔着人群与傅宴遥遥相望的颜卿卿喉咙一紧,被池砚拉着就是跑。
夏菠萝拉住自己眼前即将消失的衣角,嘴唇开合。
她说的两个字赫然是“救我”。
颜卿卿走得急,没看到表面温润儒雅实则狡诈腹黑的小丞相将夏菠萝带走。
此时的她,正陪池砚在护城河边放花灯。
池砚蹲在河边,小心的用手荡起水波,让花灯乘着水波漂得更远。
好像只要花灯漂得够远,愿望就有更大可能实现一样。
颜卿卿立在他身边,学着池砚方才的口吻,不屑道:“男孩子家家才喜欢的玩意儿,幼稚。”
池砚只是看着愈行愈远的花灯笑。
明媚的,热烈的笑容。
颜卿卿愣了一瞬。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能从池砚这个纨绔子身上,看到宠溺的笑容?!
天!
眼睛要瞎了!
“许的什么愿?”
回去的路上,颜卿卿没忍住问池砚。
池砚一路上心情都很愉悦,“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说拉倒!”
“本宫明天就把今晚上得花灯全都捞回来!”
一个一个拆!
颜卿卿甩袖而去。
都快及笄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小孩子气?
池砚摇摇头,快步追上。
看到夏菠萝完好无损且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上时,颜卿卿万般震惊。
按照傅宴的性子,不该会帮她的……
左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丞相想帮便帮吧。
颜卿卿目光略过她直接朝里间走去。
可夏菠萝一见到颜卿卿就像是见到什么稀罕物件一般。
“你的脚真的只有三寸吗?”
“你今年多大,有没有驸马?听说公主能养面首,你养了多少,方便跟我一个吗?”
“……”
她……好烦。
颜卿卿嘴角始终挂着笑,直到夏菠萝动手开始扯她的珠钗华服。
“你一身行头够一个普通人家一辈子的生计,身为公主更应时刻关心百姓疾苦,与民同耕,这些翡翠钗,黄金步摇我都替你捐给百姓。”
“还有你这衣服,正是这些衣服将你们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你们的思想才被严重禁锢,将自己视作男人的附庸。我这就帮你脱下累赘。”
颜卿卿眸色冰寒。
在夏菠萝刚动手时,她一个耳光狠狠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