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一瓶被打开的冰镇MERLOT递到了隋榆手上,下一秒,暗红的葡萄酒在隋砚辞的身上肆意游走着,低温使他控制不住发颤,从头上到颈窝转而到胸口再到腹部,最后都流在了地上,缓缓汇聚。
“喜欢吗?”
隋砚辞不甘示弱,舔了舔嘴唇。
“不如我敬你的那瓶好。”
“这样吗?下次给哥哥找更好的。”
“别叫我哥,小东西年纪不大,手段倒是刑得可以。”
隋榆摸了摸被甜葡萄酒浸湿的头发,隋砚辞转头躲开。望着忽然空了的手,隋榆看向隋砚辞,像是发现了猎物的弱点。
“滚远点。”
“好。”呼吸声骤然远去,身上盖了一层毛茸茸的东西,是...毯子?
“哥,盖好别着凉了。”
隋榆这是把所有环节一步步还原呢。
这是隋砚辞第二次觉得这个弟弟似乎威胁到了自己,以牙还牙,不愧是隋家的种。
“不要想太多,睡一觉吧,明天你会出现在自己家的。”话音刚落,那股木质调香气又袭来,在药物的加持下,隋砚辞没抵得过困意,睡了过去。
楼上望向驶远的轿车,隋榆愉快地嗅着手上残留的葡萄酒味。
“少爷。”
隋榆接过手机,上面是刚刚拍下的照片。
“给那几个老狐狸发一份,把脸挡上,点到为止敲打一下,让他们知道站在哪边就行。我也不希望别人觉得我们不和。”
说到一半,隋榆顿了顿,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给哥也发一份吧。”
葡萄酒的味道随时间淡去,隋榆躺在床上,回想着,望向天花板,伸出手。
“哥,有时候受人瞩目不是什么好事,你安安稳稳,干干净净地站在那边就好。吃点亏也不要太怪我了。”
第二天
隋砚辞在床上醒来,望了望四周,确实是自己卧室。要不是头上残留着浓烈的葡萄酒味,他都怀疑自己是做了个噩梦。
“小狗崽子。”
隋砚辞走进浴室,洗着洗着觉得自己昨天这么做确实有点过了,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仇...肯定要记着,怎么报再说吧。
终于是把身上的味道洗掉了,隋砚辞换上常服,擦着半干的头发,看了眼手机。
[隋榆发来一张图片]
“...............”
隋砚辞抄起钥匙,赶往公司。
路上他扣紧了方向盘,深呼吸好几次,快气疯了。不一会来到了公司楼下,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不成想,隋榆早早在公司门口等候了,穿着学院风的衬衣和毛线马甲,朝他招了招手,笑着喊哥,让人感受到满满的朝气,仿佛昨天被欺负的事情完全不存在。
隋砚辞看了一眼他,心知如果现在再朝他发火,舆论上可不太好看,难道还要向这小崽子道歉不成?气不过。
“你怎么来了?”
“爸让我来公司实习,向你学习学习”
听到这话,隋砚辞睫毛颤了颤,心凉了一截。老爷子什么目的可不就是分权,这几年的心血又算什么?难道就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