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看押室内，哥哥一身狼狈的坐在椅子上。
他手里握着一次性水杯，微微颤抖着。
警察可能觉得他一个男人，胆子这么小有点不争气。
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但还得安抚。
可只有我知道，他这是在激动。
哥哥很早就不满足只是在邻居、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做坏事。
这次出现在警局，我很怀疑又是他的设计。
真是疯了，挑衅到这种程度。
不过他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还记得在我们小时候，邻居家的小胖子，硬拉着我玩过家家。
结果却把我摁在地上，当马来骑。
哥哥从学校回来，看到被大家围着起哄的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冷漠。
“我妹妹很好骑？”他问那个小胖子。
小胖子看我哥瘦弱，得意的双腿蹬了我下，“驾！快点表演给你哥看！”
我顶着哥哥的目光下，下意识往前挪了挪。
却突然一个不稳，把背上的小胖子摔在了地上。
小胖子顿时觉得丢了脸，狠狠拽着我的小辫子，在我脑袋上使劲拍打。
哥哥拽着小胖子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小胖子立刻发了狠的对哥哥又踢又踹，但他却像是毫无感觉，拉起我的手往家拽。
爸妈对我的伤不在意，但哥哥身上的红痕和脚印，去让父亲发了疯。
“他们敢打我儿子！都该死！这些人都该死！”
我握着哥哥的手，缩在他身后，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欺负妹妹，得先给交待。”哥哥回握着我的手，冷冷的看着父亲。
他的话让盛怒之下的父亲，冷静下来。
母亲心疼的给我和哥哥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
他们这才去查了监控，一家家找过去。
可每家却都是不耐烦地道：“这跟我们家孩子有什么关系？谁骑的你们找谁去啊。”
“哥哥，他们明明抓着我，不让我反抗，为什么跟他们没关系？”
我仰头，不解地看着哥哥。
哥哥摸摸我的脑袋，“因为你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会心疼你。甜甜是哥哥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最疼甜甜，知道吗？”
我点头。
虽然哥哥很可怕，但哥哥对我最好了。
只可惜爸妈只对他好，而我只是哥哥的专属小玩具。
我们最后去的小胖子家，他父母的态度就更是嚣张又恶劣。
“是你们女儿犯贱，乐意给我儿子骑。反正女孩生下来注定就是要被男人骑的，早骑晚骑不都一样？”
我虽然年纪还小，但哥哥教过我，贱是很脏的骂人话。
我气的眼泪巴巴直掉。
哥哥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我这才鼓起勇气，从他背后探出半个身子。
“明明是你儿子和他们把我摁在地上，硬骑到我身上的。”
“那是你勾引我的！谁让你穿那么漂亮的裙子，看着就很好玩。”小胖子理直气壮地道。
小胖子的妈妈瞬间更嚣张了，“你们女儿真是天生的贱种！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故意勾引我儿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说你们带坏我儿子呢。”
“不是的，小裙子是哥哥拿零花钱给我买的。”我摇头，急急反驳。
虽然我怕哥哥，但我很喜欢他给我买的小裙子。
而且我都违背哥哥的意愿，陪他们一起玩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拽着哥哥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是贱种，我没有。”
“贱种确实该死。”哥哥回握住我的手很温柔，可语气却透着骇人的阴冷。
那时我以为哥哥说的是我，哭的更惨了。
却不知他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小胖子一家人的。
父母更是抱起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家人。
那家人被看的心里发毛，骂了句“神经病”，就将门重得摔上。
自此，我再也不跟那些邻居玩了。
什么朋友，跟他们玩，还不如做哥哥的小玩具呢。
哥哥对我听话的改变很开心，每天放学都会早早回家。
可半年后的春节，我们小区突发大火。
好几个单元被烧，甚至有几家的三代都没逃出来，全部葬身在了火海。
警察、消防过来调查。
据说是在楼道点鞭炮，烧到堆放的礼品包装盒，从而引发的火灾。
这件事最后以意外结案。
可我知道不是。
因为那晚哥哥抱着我，亲着我肉乎乎的小脸问：“甜甜开心吗？欺负过我们甜甜的贱种，全都死了。”
开心吗？
我可真的不敢！
听说说死人坏话，是会被恶灵缠上的。
自那以后，我活的更加小心翼翼。
宁可欺负别人，也绝对不让别人欺负我。
虽然我的名声变得很不好，但他们不知道，是我救了他们的命啊。
要是让哥哥知道，他们想欺负我，可是会连小命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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