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音缓和了一会继续道:“我理解生死劫是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暴露出历劫者的软肋,这个人像一把钥匙,会打开历劫者内心的一扇门,将这个弱点(或是阴暗)暴露出来,如果历劫者无法承受这份打击和痛苦,以至于最后非死即魔。”
“一个人的欲望如果是追求名声,那么名声就有可能成为他的软肋,这个软肋就可能成为他的生死劫;
一个人的欲望如果是追求权力,权力就可能会成为生死劫;
一个人的欲望如果是追求金钱,金钱就可能会成为生死劫;
一个人的欲望如果是追求爱情,爱情就可能会成为生死劫。
至于生死劫中的这个人,只不过是打开这些的一把钥匙。”
“你是说花千骨打开我的阴暗面,所以她才会成为我的生死劫?”白子画听了周时音的分析,有些不理解道,“我并不在乎名声、权利、金钱、你所说的爱情我也没有?那她怎么成了我的生死劫?”
周时音微微一笑道:“你在乎长留,你在乎天下苍生,你已经习惯高高在上守护着这个世间,这就是你的弱点。”
“花千骨是我的徒弟,她不会威害长留,也不会威害天下。所以,你说的并不成立。”白子画现在还是挺相信自己教导的花千骨。
“你幼年得遇长留衍道,拜得名师,加上天赋出众,修行一番风顺,长留给你灌输仁义道德,天下苍生这些思想,所以你不敢行差踏错,一直冷静自持,少有个人的感情。”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圣尊,但你忽略了你是仙也是人,虽然你的情绪淡漠,但你也有感情,花千骨的到来,让你体会到了爱,虽然你认为是师徒情,但那也是情,你感受到了不一样,所以你现在非常在乎花千骨。”
“我不认为师徒情有什么错。”白子画表情瞬间就冷了,仿佛为周时音猜测他们师徒之情而有侮辱他之嫌。
周时音无奈一笑:“但你忽略花千骨。长留上仙,英俊、富有、强大、有权,就这么看着你,少女都会心生思慕,更何况日夜相处。你还对她有救命之恩,种种她不生出淑女之思,我倒要怀疑圣尊的魅力了。”
白子画不知怎么应对周时音的开玩笑,皱眉道:“我对她无男女之情,而她只会是我徒弟。”
“起先,花千骨只想拜师长留;然后,花千骨想做圣尊弟子;再来,花千骨想做圣尊唯一弟子;这一步步欲望无止境。我做个假设,圣尊听听就好,不必过于在意。”
“你说。”
“倘若,圣尊受伤快死了,有人跟花千骨说,偷盗神器,放出妖神,我想花千骨一定毫不犹豫这么做。
但事后圣尊却会罚她,于是她心恢意冷,拿着神器威胁圣尊,你选这天下苍生,还是选我。
圣尊可能痛苦选择天下苍生,可是圣尊肯定很痛苦这种选择,花千骨死了,时间久了,你岂不疯魔?这是不是生死劫?何况花千骨身边还有个目的不明的东方彧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