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三十八

左航这里

左航指着一处和弦变化

左航如果加上一点打击乐的节奏会不会更好？

邓佳鑫思考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

邓佳鑫你说得对！可以加一点像雨滴落下的节奏...

他兴奋地弹奏起来，修改了原来的和弦进行

左航微笑着看他沉浸在音乐中的样子，不自觉地说了句

左航你弹琴的时候真好看

琴声戛然而止。邓佳鑫转过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清左航睫毛投下的阴影

邓佳鑫你...你说什么？

左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直起身子

左航我是说...你弹琴的样子很专注，很...专业

邓佳鑫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也没有戳破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充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

雨停了

窗外的天空还泛着灰蒙蒙的光，但已经不再有水珠拍打窗户。左航站在邓佳鑫家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湿漉漉的世界，玻璃上还残留着雨滴滑落的痕迹

邓佳鑫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邓佳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拖鞋在地板上摩擦的轻响

左航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

左航在看雨后的城市，感觉特别干净

邓佳鑫走到他身边站定，手里拿着两杯咖啡，递给左航一杯

邓佳鑫给，冰美式，不加糖

左航谢了

左航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邓佳鑫的手指，那一瞬间的温热让他心跳漏了半拍。他赶紧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带着一丝奇异的甜

邓佳鑫靠在窗边，侧脸在雨后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他比左航矮了半个头，但气场却丝毫不输

左航我们下午几点回宿舍？

左航问道，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雨后的空气透过半开的窗户涌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邓佳鑫看了眼时间

邓佳鑫三点吧，公司说晚上七点还有加练

他顿了顿

邓佳鑫你最近练得怎么样？新编舞能跟上吗？

左航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他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

左航别提了，那个转身接空翻的动作我怎么都做不好

邓佳鑫点点头

邓佳鑫那个动作确实很难

邓佳鑫我刚开始练的时候也摔了好几次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左航的肩膀

邓佳鑫要不...回宿舍后我陪你练？我有些小技巧可以分享

左航转过头，对上邓佳鑫真诚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没有嘲笑，没有不耐烦，只有纯粹的关心和支持。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赶紧又喝了一口咖啡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左航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邓佳鑫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邓佳鑫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转身走向客厅

邓佳鑫对了，我妈快递送了些点心让我们带回去，你要不要先尝尝？

左航跟着邓佳鑫来到客厅，茶几上果然摆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邓佳鑫打开盖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形状的小饼干和蛋糕

左航拿起一块小熊形状的饼干咬了一口，香甜的黄油味在口腔中扩散

左航阿姨手艺还是这么好

邓佳鑫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也拿起一块饼干

邓佳鑫我妈听说你来了，特意多做了些。她总说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

左航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左航帮我谢谢阿姨

左航轻声说，低头看着手中的饼干，突然有些鼻酸

邓佳鑫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故意岔开话题

邓佳鑫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收藏的那张专辑吗？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左航抬起头，看了邓佳鑫一眼

左航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