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四十七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竹编坊里充满了各种声音：

苏新皓哇！竹刺扎到手了！

——这是苏新皓

童禹坤为什么我的编着编着就变成三角形了？

——这是童禹坤

左航老师傅，这个步骤能不能再演示一遍？

——这是唯一还算有点样子的左航

朱志鑫看着自己手中歪歪扭扭的"作品"，叹了口气

朱志鑫我觉得我更适合掰玉米

NPC老师傅：别灰心

老艺人笑呵呵地说

NPC老师傅：当年我学这门手艺，光基础编法就练了三个月

穆祉丞举起自己编的...姑且称之为"杯垫"的东西，竹条横七竖八地纠缠在一起

穆祉丞老师傅，您看我这算不算...抽象艺术？

众人哄堂大笑。老师傅却认真地点点头

NPC老师傅：有创意。艺术本来就没有固定形式

邓佳鑫突然问道

邓佳鑫老师傅，您这门手艺有传人吗？

老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摇摇头

NPC老师傅：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个啊？又累又不赚钱。我儿子在城里开网约车，说一天挣的比我一个月都多

竹编坊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竹条摩擦的沙沙声

左航我觉得很酷啊

左航打破沉默，举起自己终于有点样子的杯垫

左航要是能编个球什么的，肯定很多年轻人想学

老师傅眼睛一亮

NPC老师傅：你这娃娃有想法！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老师傅教他们编更复杂的形状，左航意外地展现出惊人的手工天赋，竟然真的编出了一个小篮子的雏形

NPC老师傅：这孩子有灵性！

老艺人拍着左航的肩膀，满脸欣慰

NPC老师傅：要是我们村的娃儿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当太阳西斜，将玉米田染成金色时，第二组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片区域的采收。六个少年瘫坐在田埂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看着满载玉米的拖拉机车斗，成就感油然而生

余宇涵我宣布

余宇涵举起水壶作干杯状

余宇涵从今天起，玉米是我最尊敬的食物

其他人有气无力地碰了碰水壶，连笑声都显得疲惫但满足

另一边，第一组也结束了竹编学习，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作品"——左航的小篮子、邓佳鑫的"抽象艺术"，以及其他人的各种尝试。老艺人坚持要送他们每人一个正规的竹编小动物作为纪念

NPC老师傅：记住啊

临别时老师傅叮嘱

NPC老师傅：手艺活讲究的是心静，心不静，手就不稳

两组人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汇合时，夕阳正好将树影拉得很长。他们迫不及待地分享各自的经历——玉米地里的虫子惊魂、竹编坊里的手忙脚乱，还有那些与村民交谈中获得的小小感悟

夜晚

回到宿舍后，少年们轮流使用简陋的浴室冲去一天的疲惫。左航最后一个洗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二楼的大通铺房间，发现大部分队友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床铺上，只有邓佳鑫还坐在窗边，就着昏黄的灯光摆弄着什么

左航还没睡？

左航轻声问道，生怕吵醒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