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李婶家的路上，邓佳鑫走在前面半步，左航发现他走路很轻，几乎不发出声音
邓佳鑫到了
邓佳鑫停在一座爬满牵牛花的院落前，转身时差点撞上紧跟其后的左航。两人同时后退半步，又同时说了句"抱歉"，然后都笑了
今天他们要去后山采药。分发背篓时，邓佳鑫拿到一个带缺口的，左航很自然地跟他交换
左航你用我这个
山路崎岖，邓佳鑫走在前面，遇到陡坡就伸手拉左航一把。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每次触碰都恰到好处地停留半秒就松开。左航发现他认识很多植物，能准确说出哪些草可以治咳嗽，哪些花能泡茶
左航忍不住说
左航你懂的真多
邓佳鑫摘下一朵白色野花别在背篓上
邓佳鑫小时候跟外婆学的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中午休息时，邓佳鑫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糖
邓佳鑫昨天小朋友给的，分你一个
左航接过那颗浅绿色的糖，舌尖尝到青苹果的酸甜。他注意到邓佳鑫的那颗是粉红色的，草莓味
邓佳鑫看那边
邓佳鑫突然压低声音，指向溪对岸。一只翠鸟正停在芦苇上，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左航下意识去摸手机，却摸了个空。邓佳鑫已经悄悄掏出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后拍下了这一幕。他把手机屏幕转向左航，两人头挨着头查看照片，发丝在风中偶尔纠缠
晚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成员们三三两两在院子里聊天。左航坐在台阶上，看邓佳鑫被拉去讨论新歌。月光下，邓佳鑫说话时总喜欢用右手做手势，像在空气中画着看不见的乐谱
当邓佳鑫终于脱身走过来时，左航往旁边挪了挪。台阶不宽，两人坐下时膝盖相抵，谁都没有移开
邓佳鑫给
邓佳鑫变魔术般从袖口摸出一支口琴
邓佳鑫今天在集市上看到的，老爷爷说是手工做的
左航接过口琴，铜制的琴身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试着吹了一个音，声音颤抖着消散在夜风里
邓佳鑫笑了，接过口琴示范了一小段旋律。那是他们新歌的副歌部分，此刻用口琴演绎，多了几分悠远
左航说
左航教我
于是邓佳鑫教他如何正确握琴，如何控制呼吸。他们的手指在金属表面上偶尔相碰，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左航学得认真，却总吹不出连贯的曲子
邓佳鑫慢慢来
邓佳鑫的声音很轻，几乎融入了蟋蟀的鸣叫中
夜深了，其他人陆续回屋。左航和邓佳鑫是最后留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仰头看星星。山里的星空格外璀璨，银河像一条缀满钻石的缎带
左航说
左航明天要去小学教音乐课
邓佳鑫点点头
回屋前，邓佳鑫把那支口琴塞进左航手心
邓佳鑫送你
左航握紧还带着体温的金属，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盖过了夏夜的虫鸣
而此刻，万千星辰正安静地照耀着这座沉睡的山村，和两颗逐渐靠近的年轻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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