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见着鬼了!”爱蕾咽了一口唾沫,轻声嘀咕了一下。
“干嘛这么兴奋啊?”
姐姐抬起疲倦的眼皮瞟了爱蕾一眼。
水咕咚咕咚的流进姐姐的喉咙,原本寂静无声的客厅里到处都是姐姐的喝水声。
“你……你在家……为什么不出声音啊?”
爱蕾磕磕巴巴的说着,唯恐那些大不敬的话被姐姐听到。其实,在爱蕾心里,才不管她什么大不敬呢。
“啪——”水杯被放到了桌子上。
“你不会轻点儿啊!防止噪音,人人有责!”
爱蕾喊出这句时,还不忘做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食指和中指贴着那胖乎乎的脸蛋,做出v型的手势,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带微笑的望着姐姐。
姐姐一点儿都不配合,爱蕾失望地放下了手。
“你是疯子啊?大吵大闹的!知道吗?我正在做一个梦!”姐姐用真诚的目光望着爱蕾。
爱蕾才没兴趣探听她的梦境,但口无遮拦的她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梦到自己跳崖自尽了?”
爱蕾挑衅的口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姐姐锐利的目光向爱蕾步步逼近:“你刚才在说什么?”
声音是温柔的,但却压的很低,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她的愤怒。
“你……你别生气,就当我没说!”
爱蕾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姐姐生气。没领教过姐姐厉害的人不知道:一旦她生起气来,那可是惊天动地不闹的所有人知道,绝不罢休!如果她不闹,那就惨了。闹,是姐姐对付爱蕾犯下错时的惩罚;如果爱蕾惹她生气了,而她又没有闹,这说明她将有大刑伺候——专门为爱蕾特别制作的——“掐功”。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人呢!所以,千万不要去惹她。
“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爱蕾在脑子里搜索着,可恶,那么多的词都跑哪里去了?
“是说什么?”姐姐发威了,恶狠狠的问爱蕾。
“是说,是说,哦,是说你去悬崖边旅游,意外捡到100块钱!”
爱蕾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她发现。
“神经病,还是一个小财迷,我才没你那么现实。”姐姐的眼里充满了鄙视。
“什么?骂我神经病!我看你才是半年前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前科,比我多的多!嘿嘿!”
爱蕾挺起胸膛,力撑到底。
“什么,你……你……”
姐姐被爱蕾气的一时半会说不上话来,不断的用肢体语言来形容她要说的话。
“算了,和小孩子斤斤计较,没什么意思。”
姐姐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故作镇定的拍拍手掌,走进房间。
一分钟……两分钟……
爱蕾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嘴里嚼着松软的曲奇饼干,淡淡的甜香沾满牙齿,回味之中,爱蕾还不忘抽空抬头去看一下姐姐的房间,哪怕多一点的动静。
“哐啷”,姐姐的房门开了,随即,一个紫色的大枕头朝爱蕾扑面飞来,还来不及躲闪,就已经撞上了爱蕾无辜的鼻梁。
爱欣
爱蕾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