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了,落了,升了。马嘉祺无力的靠在墙上半躺着,他紧紧用外套盖住自己,这是他没吃饭、没喝水的第三天,他快撑不住了。
他眯着眼,看着周围,没人,没车,更没希望。因夏天的原因,还盖着外套,他的头发湿了一些。外套是他掩盖自己的一个东西而已,他掩盖自己,掩盖不完整的衣裳,掩盖他的狼狈。
腹部的疼痛,让他动不了,烈日的光,让他头晕目眩。
马嘉祺想着,想着他回到马宅的那一刻,快要死了的他,也希望能在走之前,笑笑,安稳离去。
“哎?这是怎么了?”
声音响起,马嘉祺再也睁不开眼,他只能模糊听见声音。
阿姨看着裂开的唇和他快奄奄一息的神情,她似乎明白了,她快速打开铁门,脚步快速的越过石英砖铺成的大道,两边的蔷薇消失在视线。
这位阿姨是定期来宋宅大理的,宋亚轩他爱干净,他管理的事务多,就好久没回来过了,所以雇了个人定期打扫。
“孩子?喝口水…”
阿姨年纪比较大,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可马嘉祺的脸,他的身体,都让她有些微颤。
“这…”阿姨有些为难,这小孩,好像状态确实不好,她无助的转头看着车上的男人。
“刘官长…要不您…先”
车上的男人也只能勉强点头。
“放心我会传给轩哥的…”
洋车开了,阿姨悬着的心也终于有个位置落了。
宋亚轩“进”
“轩哥…你那…无人过问的那所住宅…有人要…”
宋亚轩“怎么了?”
“就是我带阿姨去那所住宅,就有人在那躺着…阿姨让我转告给你,他挺可怜的…”
宋亚轩“把人带进去了?”
刘耀文刚要开口。
宋亚轩“带进去也无妨,那里早就不是个好宅子了…”
宋亚轩从桌前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起身走向沙发,他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那所住宅,好像早早失去了家的温馨,这个所谓的温馨,就是在马嘉祺离开后,失去的。他两是从小玩大的,可不知怎么了,他两越来越疏远了。后来的再一次见面,等来的不是温柔的“阿宋”,却是没有感情夹杂的称呼——“宋少帅”。
这几天,宋亚轩易感期,他一直在找马嘉祺。他去了马宅,就在前几日,而等来的是马先生恭敬却让他生气的话语,“嘉祺他在工作,过的很安稳宋少帅,多谢您对他的关心。”
他静静的躺着。
“他在工作?工作也不回家?”宋亚轩突然气笑了。
“他失踪了?”
失踪了?却又在那所宅子前出现了个人?这两件事突然在宋亚轩心中发生碰撞,太巧了。
宋亚轩“阿祺…不会是你对吗?”
宋亚轩认为那人不可能是马嘉祺,但还有一点希望,他还是站起身径直从精心雕刻的长廊里穿过,门外的人对他低低头,宋亚轩说了句“嗯”,快速上车。
宋亚轩到达那里不远处时,看见了阿姨的背影,他挡住了他要看的那个人,他加快了车速。
宋亚轩快速下车,绕过阿姨,他不可思议的不禁皱眉。
宋亚轩蹲下身子把他抱起来,阿姨连忙后退,刚抱起他,他身上的外套就要滑落时,阿姨上前赶忙捉住,并往上提了提。
当乱七八糟的信息素直冲入鼻孔,他攥紧了拳头。
“少帅…他一是…过度劳累体力不支,二是因为病人很少进食,三是高烧,四是…腺体受损…”
宋亚轩咬紧后槽牙,压制住心中的愤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神变得犀利,他盯着大夫,重新问。
宋亚轩“第四个,是什么?”
“腺体…受损”
宋亚轩“告诉我有没有修复的方法”
“有,有”
宋亚轩点头,坐在马嘉祺身边。
宋亚轩修长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轻的划过,在划过腺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阿祺…马文他是不是该死…”
看着没了红润的唇,没有血色的脸,和他额头上的白纱布。
“这个杰作的作者要是被我抓住了,可就好了…是吗…”
宋亚轩捏住马嘉祺的脸,轻轻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