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您就别说笑了。我这身子打娘胎里出来就不好，若真和表妹在一起，也是耽误表妹了。”
裴季雅苦涩地勾起嘴角，微微低下头。
“才不是，能嫁给表哥的人一定是积了几辈子福气的。”
“你年纪也不小了，与其将你嫁给那些不清不楚的人，还不如嫁给小裴这个门清的。”
武祯瞥了皇帝一眼，明显是在求助。
皇帝也成功接收到信号。
“哎呀，小祯还小，不急着嫁人。”
“还小？”皇后立马站了起来，“都多大了？若不是陛下您一直惯着她，她哪里会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皇帝勉强地勾起嘴角，笑得尴尬。
“这与朕有何干系？”
“怎的与陛下没有关系了？是您将她惯得无法无天，自然是陛下责任最大。故而陛下该帮着小妹寻一如意郎君才是。”
“这种事急不得，小妹喜欢才是最要紧的。”
“是啊表姐，反正有我照顾表妹，您就放心吧。”
皇后长叹一声，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都帮着她说话，那我还能说什么？”
武祯偷偷瞧了裴季雅一眼，眼中闪着感激又羡慕的亮光。
“话说回来，听说近来你与梅家郎君走得很近？”皇后撑着头，微微佻眉。
武祯的笑容瞬间消失，身子默默往裴季雅身后移。
“表哥，帮我……”武祯扯了扯裴季雅的衣角，压低了声音。
“皇后娘娘，她与那梅逐雨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并非外界所说那般。”
皇后娘娘微微垂下头，眼中的落寞难以隐藏。
“既如此，还是别与那梅逐雨走得太近了。”
“表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好不容易来一次，便留下用午膳吧。”
裴季雅起身朝皇后行礼：“那草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裴季雅还没站一会儿便又咳嗽了起来，武祯急忙站起来扶着裴季雅。
“阿姐，我先带表哥去歇息。”
“好，去吧。”
皇后目送二人离去，不由眯起眼睛。
“陛下真不觉得他二人般配？”
“般配有什么用？小祯不愿意，你也不能强逼她啊。”
皇后的目光发直，睫毛不动，眉梢低低的，像被抽走了力气。
“我也希望她自由自在的，却挡不住那些流言蜚语……”
皇帝坐在皇后身旁，将她搂入了自己怀中。
“小祯长大了，她心里有数，我们不必为她操太多心。”
“话是这样说，可是……”皇后将头埋入皇帝怀中，轻声啜泣，“我总是看不得她遭人非议……”
皇帝拍着皇后的后背：“我明白，但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做她最坚强的后盾，让她有去做任何事的勇气。”
——
“小姨！”沅真远远便瞧见了武祯，喜出望外地跑了过来。
裴季雅心虚地靠在武祯身上，嘴唇都毫无血色。
靠近时沅真才看清裴季雅的模样，默默与二人拉开距离。
“小姨，这是你心上人吗？”
裴季雅用手帕捂着嘴，又咳了几声。
“沅真，小姨一会儿再来与你闲谈，我得先送他去歇息。”
“那我跟小姨一起去吧。”
沅真屁颠颠地跟上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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