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书在哪里？”
“我不知道。”山婆娑扭过头去，额头上却渗出汗来。
“那我就只能送你去见长明了。”裴季雅步步紧逼，伸出手便要杀了山婆娑。
“手下留情！”柳太真匆匆赶来，“她毕竟是山灵，你杀了她，只怕那些凡人也要遭殃。”
裴季雅抽回手，瞥了一眼柳太真。
柳太真抓住山婆娑的手腕，直接消失不见。
裴季雅身形一晃，梅逐雨跑过去扶住裴季雅。
“你没事吧？”
裴季雅眼角的金光慢慢消散，他也倒在了梅逐雨身上。
“喂，裴季雅！”
霜降也凑了过去：“他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一魄刚回体，加上染上了不少浊气，身子有些吃不消，不是什么大事，歇息一会儿即可。”
——
武祯正要进门，霜降便拔剑挡下了他。
“武祯？”梅逐雨抬头瞧见了武祯，“师兄，让她进来吧，她是自己人。”
霜降眉头紧锁，缓缓收回剑。
武祯不等霜降退到一旁，推开他便闯了进去。
“他怎么回事？”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武祯慢慢低下头：“梅逐雨，你会入梦术吧？”
“你想做什么？”
“按小蛇所说，只要收回一魄，他便能恢复一部分记忆。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梅逐雨抿着唇，静静地盯着裴季雅。
一炷香后梅逐雨才开口，“可以是可以，但……只留师兄一个人护法，我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那我来得正是时候。”应龙推门而入。
梅逐雨和武祯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
森林中树木的枝叶密集得几乎看不到天空，只有零星的光线透过缝隙洒下。
一只白狼趴在树下，姿态慵懒。
“裴季雅，你又在这儿躲懒！”一只黑狼直接扑到了它身上。
白狼一个翻滚，身上沾了不少树叶。
“裴文瑄！”白狼化为人形，掸去身上的树叶，还顺便踹了一脚黑狼。
“脾气真大。”裴文瑄也化为人形，“你未来好歹是要做狼王的，天天这么躲懒算怎么个事？”
“我乐意，大不了这狼王让给你做就是了。”
武祯盯着面前的两人，眉头紧锁。
方才那只黑狼的模样她记得很清楚，当初裴季雅救她时便是那副模样。虽说狼族都生得差不多，可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那裴季雅又如何能变成另一只狼？
而且原先她以为，只是因为附身于那具躯壳，他才叫裴季雅，没想到他本就是裴季雅。
“哪有说让就让的？你可别胡闹了。”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做这个狼王，我可是要出去闯荡江湖的。”
裴文瑄狠狠拍了下裴季雅的脑袋：“闯荡什么？再说这话，我便去禀告长老们，让他们好好收拾你。”
“别别别，我知错了，你别告诉长老他们，我还没活够呢。”
“知错了还不赶紧随我去修炼？”裴文瑄转身便化为黑狼，隐入森林中。
“裴文瑄！等等我！”
梅逐雨和武祯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两头狼远去的身影。
武祯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这里头活泼好动的白狼并非如今冷血的裴季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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