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云，你不该与暗河为伍。”
苏流云走到楼梯上，回头对上李寒衣的目光，“若我偏要与暗河为伍呢？”
李寒衣周围的剑气四起，苏流云却恍若未觉，仍是静静地站在楼梯上。
“你的身份不简单，又何必做这些腌臜事呢？”
苏流云没忍住笑出声，“腌臜事？确实，杀人确实很脏，不过我们都是收钱办事呢，只要你愿意给，谁我都可以帮你杀。”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机关图。”李寒衣朝苏流云伸出手。
“哦，看来是唐门让你过来取的吧？”苏流云掏出机关图递给了李寒衣，“多谢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李寒衣展开机关图察看，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这东西确实精致，你要做什么的？”
“杀人？”
苏流云无辜地歪着头，见李寒衣面具震惊后才笑出声。
“不过是偶尔想到的东西，就想研制出来玩玩，也算防身了。”
“好。”李寒衣将机关图叠好放入怀中，“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苏流云懒洋洋地打打哈欠，“去大家长那儿，近来睡眠不好，打算让神医为我施针。”
李寒衣薄唇紧抿，死死盯着苏流云。
“行了，我歇息去了。”
苏昌河回头看了李寒衣一眼，李寒衣仍是眉头紧锁的神情。
“既然东西已经拿到，雪月剑仙请回吧。”苏暮雨站在门边，做出了“请”的手势。
“苏暮雨，你真不怕苏流云会有成为大家长的那一日吗？”
苏流云眼前一亮，嘴角翘起，“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李寒衣忍俊不禁，“真没想到，你如此愿意俯首称臣。”
“旁人我或许不愿意，但如果是苏流云，我很愿意为他卖命。”
李寒衣轻笑，转身离去。
——
苏流云到了自己房中，倒在床上便直接睡了过去。
“还说自己睡不好，我看就是个借口。”
苏昌河刚关好门，转头苏流云已经呼呼大睡了，有些无奈地叹气。
苏昌河将窗户也关上，为苏流云掖好被角，这才在他身旁坐下。
“苏流云，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过往。我不明白，你这样厉害的人，为何会愿意为暗河办事。”
“包括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是不重要了。”苏昌河轻轻抚摸着苏流云的脸颊，莞尔一笑。
“现在我只想成为大家长，让你和苏暮雨可以依靠着我。”
苏昌河起身走到门口，但仍旧回头看了苏流云一眼。
“好好休息吧，流云。”
房门彻底关上，苏流云才睁开眼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他的过去吗？他也有些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当年他身旁也有两个挚友，那时他们形影不离，可如今，他甚至想不起那两个人长什么样。
——
苏昌河从房中出来，苏暮雨已然坐在桌前，举起了酒壶。
“正好，可以畅快喝酒了。”
苏昌河忍俊不禁，坐到了苏暮雨身旁，“先前不是还说要帮苏流云多省些钱吗？怎么现在喝酒又不在意了？”
“那不是最近馋酒吗？反正这儿的酒也不贵，他又家财万贯。”
苏暮雨喝了一口酒，“这儿的酒确实不错，但还是比不上他酒窖里那些。”
“那是自然了，他酒窖里那些可都是好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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