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云轻笑,“我早就不指望想起那些往事了。”
苏流云将手放在桌子上,微微抬眸,“我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而已。”
“看来,你是已经定好了我的死期啊。”大家长长叹一声,缓缓抬起头。
“我记的很清楚,那是你唯一一次出手,是为了救两个毛头小子……”
森林中两个少年互相搀扶着,浑身都是血迹。
苏流云从天而降挡在了两人面前,挑衅地勾起了嘴角。
“是啊,所以我更不允许你把他们当成利刃。”
“以苏昌河的野心,他们迟早会反目成仇的。”
“那就等未来再说吧,我只要他们现如今和睦。”
大家长摇摇头,“苏流云,希望你不会有为难的那一日。”
苏流云微微挑眉,眉宇间满是少年意气,“当然,昌河和暮雨永远不会有针锋相对那一日。”
——
“不知小神医如何称呼?”
“白鹤淮。”
苏昌河 微微弯眸,“确实是好听的名字。不知小神医可否施针帮人恢复记忆?”
白鹤淮警惕地瞥了苏昌河一眼,“你是为了你那朋友问的?”
“是。他嘴上虽说着无关紧要,可我们心里比他清楚,他多想找回那些记忆,找回那两张模糊的脸。”
“我不确定能否做到,还需先为他诊脉。”
苏昌河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紧闭的发你们,“好,我会劝他的。不知小神医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毕竟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前任傀是谁?”
“昌河。”
房门缓缓打开,苏昌河一溜烟地跑到了苏流云身旁。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以为你们得聊到天亮呢。”
苏流云微微勾唇,拍了拍了苏昌河的手背,“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
话虽是对苏昌河说的,眼神却一直落在白鹤淮身上。
“小神医既然是来治病救人的,就不要问那么多,更何况是暗河内部的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这就是你不想让我帮忙的原因吗?”
苏流云轻轻握住苏昌河的手,微微弯眸,“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昌河,去看看暮雨怎么样了,如果有活口给我带回来。”
“好。”苏昌河点点头,转身跳上屋顶消失不见。
苏流云对上白鹤淮的目光,“你究竟为何来到暗河?”
“是你们大家长请我来为他解毒的,你该问他。”
苏流云忍俊不禁,“他的毒压根就没法根治,即使你将毒转移到了他人身上,他体内依旧会有余毒。”
“而且转移过程中甚至可能发生意外,两人一同中毒身亡。”
白鹤淮神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步步紧逼。
“你究竟是谁?”
“暗河无名者而已,小神医不必将我放在心上。”
苏流云突然拔出簪子朝面前飞去,手疾眼快地抓住了白鹤淮的手,将其拉至自己身后。
“既然你没法真正救大家长,那我们也不必留你了。”
簪子划过了苏喆的侧脸,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苏流云伸出手,簪子飞回去他直接握住。
“你辛辛苦苦请回来的人,说杀就杀?还真是一点仁善之心没有。”
苏喆微微皱眉,“苏流云,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见不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