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昌河却是从苏流云的床上醒来,他有些惘然地环顾四周。
周围已经挂起了白色的布,整个宅子几乎都被雪白覆盖。
苏昌河急忙穿上鞋子便要跑出门,房门正好打开,苏流云将苏昌河推回了房中。
“衣裳都给你准备好了,先换好衣裳再出去吧。”
“大家长走了?”
苏流云微微点头,“待丧礼办完,你便是新任大家长了。”
“他……”
苏流云长叹一声,“我早就说过,毒在他体内的时间太长了,即使华佗再世也没法帮他彻底清除体内余毒。昨日又在大战中旧伤复发,如今的下场我也早有预料。”
“苏流云,你在这儿不?”白鹤淮拍了几下房门。
苏流云揉揉眉心,拍了拍苏昌河的手背,“暮雨在正厅等你了,一切我都处理好了,你只要到场就够了。”
苏昌河刚张开嘴,苏流云便转身离去了。
“做什么?”苏流云打开房门,将白鹤淮拉到了走廊上。
“就是想要……”白鹤淮盯着苏流云的手掌,欲言又止。
苏流云长叹一声,“有没有瓶子?”
白鹤淮点点头,掏出了一个瓶子。
苏流云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在了瓶中。
“说好了,研究可以,但研究结果只有你我能知道。”
“好。”
白鹤淮将瓶子盖好,“不过,按理来说你的血里应该也有毒啊,为何能解毒?”
苏流云无奈地笑笑,“因为两种毒素相冲。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运功对人出手,让你可以采取那人的血液。”
白鹤淮急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没有这个残害无辜的爱好。”
“说起来,你见过你表哥吗?”
白鹤淮一怔,“没机会去见他,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苏流云摇摇头,愁眉不展,“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想他了。”
“你还认识他?”白鹤淮好奇地凑到苏流云身旁,睁大眼睛。
苏流云轻轻推开了白鹤淮的脑袋,“行了,去研究吧。”
“好吧好吧。”白鹤淮将玉瓶揣进怀里,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苏流云抬起头,苏喆正坐在屋顶上,二人四目相对。
“怎么,怕我对你宝贝女儿动手?”
“那倒不是。”苏喆跳下屋顶,来到了苏流云对面,“不过你这样大张旗鼓地举行大家长的葬礼,当真不怕引来暗河的仇敌?”
“你又怎知,我不是故意引他们来的呢?”苏流云歪着头,微微挑眉。
苏喆从鼻腔中哼出一口气,“疯子。”
苏流云忍俊不禁,将手搭在了苏喆的肩膀上,“我要真是疯子,昨夜你们就应该都死了。”
苏流云眸子微垂,嘴角也沉了下去,眼神中满是杀意。
“苏流云,你还没走啊。”
苏流云转身时脸上瞬间挂起了温柔的笑,“昌河。”
“正好,我们一起去正厅吧。”苏昌河小跑来到苏流云身旁,“你用早膳没有?”
“还没,等你一起呢,估计暮雨也没有。”
“那正好,我一会儿去酒楼点桌好饭菜,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苏流云推了下苏昌河的脑门,“收敛点,毕竟大家长刚走。”
“没事,我向来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