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初到京都时,还没有接触到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每天和柳姨娘斗斗嘴,给范若若更新更新红楼,偶尔去提点下范思辙的赚钱大业,碰到最大的事情也就是和贺宗纬斗斗嘴,顺便打一顿黑拳。范闲每天最开心的事情也就是去和李承泽乘花船,谈论诗词歌赋,虽说是乘花船喝花酒,但二皇子这人吧,喜欢与民同乐但却又不喜欢人多,所以整个船上也就是三个人,范闲,李承泽和谢必安。范闲十分喜欢与二皇子谈论风月,二皇子从不觉得自己的想法狂妄,而是和他共同去探讨怎样才能去实现,灵魂与灵魂的碰撞才最令人动心,虽说自己已有未婚妻,但自己一直对这桩婚事感到不满,明明从未想见的两个人,怎么能去结为夫妻共度一生呢,简直荒唐。范闲和李承泽两个人就这样谈笑风生的度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这一天范闲与李承泽从花坊分离后,便乘坐马车回家,路过牛栏街的时候,范闲与滕梓荆同时感到一阵杀气,二人对视一眼后,立马将全身真气调度起来,准备迎接战斗。在一番激烈的打斗后,范闲与滕梓荆二人重伤,刺客三人,两死一重伤,鉴查院黑骑在收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将范闲与滕梓荆从刺客手中救下。李承泽收到范闲重伤的消息后,立即派谢必安去查是谁要刺杀范闲,自己则入宫求庆帝借太医为范闲诊治,听到太医说范闲身体并无大碍后,李承泽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但看到范闲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眉头紧皱的样子,自己刚放下的心又紧紧揪了起来。自己对范闲原本只是觉得范闲大才,并且将来又会手握内库财权,不能让这样的人与太子联合,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顺势收到自己的麾下。但在一次次与范闲接触后,他有些鄙夷当时的自己,他喜欢干干净净,又狂又傲的范闲,他不希望范闲去看到那些黑暗,那些脏污,更不希望范闲看到这样的自己,所以他一直放纵自己与范闲只谈风月不谈国事,谁知道随着范闲与婉儿的婚事越来越近,麻烦到自己找上门,其实不用谢必安去查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做的,毕竟这世上最看不得他好的人,也就一个了,让谢必安去查,也只是为了证实一下。范闲睁开眼睛就看到身子斜着倚靠着柱子,一手环腰,另一只手看似托腮,实际却在悄悄啃指甲的李承泽,像只猫咪一样,范闲不由的轻笑了声。李承泽听到声音后,急忙走到床前,摸了摸范闲的头“还好没有发热,你还好吗,要喝水吗,身上还有哪里疼吗,要不要我去叫太医来瞧瞧......”范闲看着面前忙来忙去的李承泽,一把便将他抱在了怀里,像是在拥抱差点丢失的珍宝。范闲在重伤时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而是自己再也见不到李承泽,也不能陪他聊天了,不能再讲一些笑话来逗李承泽开心了,他今后又孤独了怎么办。这次受伤,让范闲直击自己内心深处,自己可能喜欢上李承泽了,作为一个21世纪青年,范闲很快就接受自己内心的想法,并做出行动,他不相信李承泽对自己没有感觉,对自己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李承泽被范闲抱住时愣了一下,随即就要推开,但范闲的力道大到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抬头看了眼范闲,发现范闲也在盯着他看,眼睛亮晶晶的发着光亮,李承泽看着范闲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便停止了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希望这一刻可以多停留些时间,就让他遵循自己的内心,哪怕一刻也好。范闲就这样吻上润润软软的唇,一想到这张小嘴刚刚还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自己的内心就十分满足。
李承泽在匆匆与范闲告别后,回到自己的王府。今日的沉沦以让他自己感到震惊,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女人没兴趣,其实就算是男人他也不是很感兴趣,偌大的王府除了日常洒扫做饭的仆人外,就剩下他和几个贴身侍卫,更别说什么暖房丫鬟,他一直坚信,人越多眼线越多,还不如把自己知道的眼线就放到自己眼前盯着,自己还放心些。自己坐到书法里思考时,谢必安走进来,对他说“查到了,是长公主和太子联合,还有林珙。”“林珙!他参与进来干什么,太子和姑姑是怕范闲夺走内库大权,林珙和范闲无冤无仇,唯一的接触就是婉儿,除非婉儿不想嫁。”李承泽看着手中拿起的葡萄,慢慢欣赏,缓缓得道。“真是好一出大戏,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