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你爹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陈静大吼着摔碎了瓷碗,她一边捡起地上碎掉的瓷片,一边走向江晨,“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爹的财产不是都要给你弟弟吗?为什么你不把你的股份转移给他?”
陈静是江晨的继母,江晨两岁的时候,生母死于车祸,那时候,她们家还没有这么富有。
江晨的爸爸——江建国,只是一个公司的小员工,每天被上司吵骂。好在于这个家,有母亲这样一位角色。
江晨的生母为这个家呕心沥血,江建国搞投资,她先先后后打了好几份工,可是,当家中遭到变故时,她从未想过,江建国会为了她的保险不惜开车将她撞死。
后来江建国用这笔钱搞了投资,赚得盆满钵满,买了小别墅,开了小公司,娶了小老婆。
江晨只记得,生母死去的那天,葬礼上没有多少人在伤心,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母亲的老公笑的尤为开心,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当时不知道,世界上已经没有再爱她的人了。
思绪被拉回,江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赶了出来。
她习惯了,所以没有哭。
冷冷的风,淡淡的月,婆娑的月影,是夜的主旋律。在静谧的月夜中,江晨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被树影笼罩的观赏丛,一只野猫趴在丛中,江晨走过去,野猫被惊醒,窜了出去。
江晨在刚刚野猫卧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刻画了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两个低麻花,眼睛充着血丝,身上布满伤痕,直直的盯着江晨。
“你……叫什么名字?”
……
江晨把木牌擦了擦,放到了衣服兜里。
江晨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同一个木牌对话,居然还奢望木牌回应自己。
江晨因为自己的家庭,导致心理扭曲,又因为江建国不在意,导致江晨在学校被霸凌。
被同学喂狗血,头被压进拖把桶,被造谣被包养,江晨在那里永远抬不起头。
江晨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像鬼魂一样游荡,她看着市中繁华,与自己处于阴暗的角落形成鲜明对比。
木牌从口袋中掉落出来,散发着幽光,江晨将它捡起,它散发的光在江晨眼中扩散,似乎在与江晨共鸣。
“滴呜滴呜”警车从远处驶来,停在江晨面前,“同学,你这是第几次偷偷跑出来了,你妈妈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以后不能这样了。”
江晨没感到意外,陈静没少抹黑她。江晨在学校被霸凌就是因为陈静,一次家长会,陈静表面上对江晨的心理状态表示担心,背地里利用自己是继母的身份在网络上发布,造谣江晨的隐私。
警察在拉江晨的过程中,不小心将木牌从江晨兜中拽出,他们没发现,木牌的幽光已经变为血红色,从木牌中渗出的红色汁水,流入了下水道。
警笛声渐行渐远,街上的每个人都忙忙碌碌,没人知道被带上警车,被送回家中那个女孩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