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玖的解释,织梦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原来这么多人都在想着朱厌的内丹。
那么.....
她这只九尾狐妖呢?
织梦“小玖,你被骗了,他是在利用你。”
当织梦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去,白玖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般低下了头,他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赵远舟的目光则不自觉地落在了司徒鸣身上,而司徒鸣沉默的可怕,良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那声叹气里藏着无数个无奈与沉重。
他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向那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门,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把冰冷的钥匙,像是握住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白玖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搡着,怯生生地迈进了屋子。
白玖“娘亲……”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突然,他脚下的树藤毫无征兆地伸出,将他绊得踉跄了一下,这一绊,就像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屋子,只见以中央的树干为中心,无数的树藤侵占着每一寸空间,床榻上、角落里,甚至天花板上都爬满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树藤,整个房间空无一人,死寂沉沉,毫无生机,只有浮尘在那一束微弱的光线中漫天飞舞。
刹那间,白玖的眼眶便红了,他满心的疑问与恐惧化作质问的话语,朝着司徒鸣吼去。
白玖“我娘呢?”
见司徒鸣不语,白玖眼睛更红了,他对着司徒鸣嘶吼着:
白玖“我娘呢?!”
司徒鸣抿了抿嘴唇,他看着满屋的藤蔓,缓缓的开口。
司徒鸣“这就是你娘。”
白玖:!!!
白玖微微一怔,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而乘黄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棵古树,唇角忽然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容似有深意,瞬间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而乘黄不慌不忙,语气淡然地开口说道:
乘黄·“你娘和英磊一样,是半神半妖的血统。万年前,在赤的身边,我见过她,她诞生于上古时代,是白帝少昊和建木神树的后人,与众神同龄。”
乘黄·“你娘真身与化为白泽之力的神木同源,灵脉相承,所以白泽令的消失,让她受到了重创,被迫化出真身法相。”
白玖轻手轻脚地走近,缓缓跪倒在地,手指颤抖着抚过那粗糙的树皮。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眼中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树干上,每一片泪珠都带着无尽的哀伤。
白玖“娘……就算我娘现出了真身,变成了树,那她为何一直不和我说话,不愿回应我……”
白玖如同儿时依偎着母亲般,将自己轻轻靠向那粗粝的树干,脸颊紧贴着略显粗糙的树皮,想从这静默的树木中能寻得一丝慰藉与温暖。
白玖“娘……娘亲……你能听到吗……我是小玖,我回来了……”
白玖哭得泣不成声,泪眼看向了活的最久的乘黄。
白玖“乘黄大人,我娘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乘黄沉默了一会,而赵远舟走了出来,他接着回答。
赵远舟“白泽令丢失,神女不在其位,大荒分崩离析,所以白颜大人也丧失了神识,不得已以真身维系于世间。只要白泽令修复,重整大荒,你娘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