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罪者，他们也一样痛恨你。”
那句话在卓翼宸耳边萦绕不去，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绪在他心中激烈交锋，令他心神不宁，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卓翼宸“他们……他们只是不知道真相而已。”
离仑猛然起身，抬脚狠狠地踏上了卓翼宸的肩膀，将他死死地压向墙壁。
离仑“人们推倒一座神像，践踏、唾弃之后，就不可能再把它扶起来跪拜供奉。
离仑“因为这座神像已经映照出了他们内心丑陋的恶念，他们砸你，辱骂你，只是在宣泄内心的恶罢了……彻底变成妖吧！你还在等什么？！”
离仑“你已经从人变成了妖，再难容于这人间。但你杀过那么多妖，你也不可能被大荒接受，你才是真正的异类，可笑吗？孤独吗？绝望吗？”
卓翼宸：！！！
他紧握双拳，脖子上的冰裂纹符文开始散发出刺目的光芒。
离仑“我见过太多的妖，他们都像今晚的你，承受着刺耳的辱骂，暴力的打砸。”
离仑“扔向他们的不只是酒杯烂菜，而是刀刃，箭矢。”
离仑猛地踢了一脚后收回了腿，旋即蹲下身子，紧紧抓住卓翼宸的脖颈，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眼。
那一刻，卓翼宸像是被离仑戳中了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往昔被排挤、被孤立的阴影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可他却咬牙坚持着，泪眼朦胧间依旧直视着离仑。
卓翼宸“你说得很对，那些烂菜、辱骂和打砸，都只是放纵内心恶意的借口。”
卓翼宸“这些借口不会让你变强大，我不想变得像你一样。”
忽然一念及织梦，卓翼宸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卓翼宸“离仑，你是觉得，那些人的恶意是织梦的恶意吗？可是你对她犯下的恶，才是真正的罪孽。”
离仑显然没料到卓翼宸会提及织梦，一时之间，过往的画面涌入脑海，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怒吼道：
离仑“你懂什么？！她偏要护着人类，偏袒朱厌！那我就要让她明白，人类不会给予她同等的回报，朱厌也会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
闻言，卓翼宸毫不退让，大声反驳：
卓翼宸“所以呢？！织梦真的就对那些人见死不救吗？！她真的永远无法原谅赵远舟吗？！”
看着卓翼宸一脸痛恨的样子，离仑忽然发出一阵冷冽的笑声，眼中尽是恶意与玩味。
离仑“你知道织梦为什么不会爱上你吗？因为你太懦弱了，不够强大。”
离仑“你和赵远舟一样懦弱，所以我才能得到织梦，而你们只能原地踏步，永远也无法触及她。”
卓翼宸闻言浑身一震，他心中的暴虐再也无法忍受，整个人都充满杀意。
一股强大的气浪伴随着蓝色光芒从他体内迸发而出，瞬间将离仑震飞出去。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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