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外人不知道,钮祜禄府余莺儿名义上的爹娘还能不知道吗,现在的钮祜禄暮云可是真正的果郡王福晋呐!
他们不由得担心是允礼发现了什么才执意求见余莺儿。
余莺儿日子悠哉悠哉的很,日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胤禛也早就吩咐过不许人打扰她睡觉,便是此刻允礼看起来都要提剑杀人了,奴才们也只能死死拦住他。
余莺儿院子里的嬷嬷走出来,不卑不亢的看着允礼,“王爷,主子娘娘尚未起身,王爷若要求见,此刻也不甚得体,不如洗漱更衣用了早膳再说吧。”
允礼稍稍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此刻见不到,也就跟着嬷嬷去洗漱了。
胤禛早早收到了宫外的信,他自信允礼比不过他,余莺儿不会再为他动心,也没打算让人拦着他,若是余莺儿愿意见便见,只是需护好余莺儿的安危。
余莺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刚起身便有奴婢禀告说允礼求见,余莺儿心下道了一声终于来了,
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人皮面具三月后便容易露出破绽,冒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朝夕相处如何能不发现,只是还是有些鄙夷,都快四个月了才发现,所谓真爱掺的水分真大。
“嗯,伺候我洗漱吧,用了早膳再去见他。”
余莺儿平静的吩咐侍女,倒是没什么很大的反应。
等到允礼终于见到余莺儿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允礼见到余莺儿之前以为自己会满心愤怒的质问,可事到临头,却也只是眼带失望,迷茫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
背叛这个词狠狠的扎了余莺儿的心,她的怒气也爆发了,背叛?他敢和她说背叛?
余莺儿呆在胤禛身边,被胤禛教着读书写字,身上也有了几分与胤禛相似的气势,那都是达到顶点的权势富贵还有全心全意的爱蕴养出来的。
“背叛?允礼,你扪心自问,难不成不是你先违背誓言的吗?你有何资格来质问我?”
允礼急急解释,“可我不喜欢旁人!我和那孟小姐也无干系!我……”
余莺儿打断他的话,“不喜欢?再不喜欢你不是一样和别人有了肌肤之亲?你那侍妾的肚子都四个月大了吧?再无干系,孟静娴也已经是你的侧福晋了!允礼,是你先背叛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的!”
“若是做不到,又为什么许诺?若是你不许诺,我倒是默认你同旁人一样三妻四妾,我不是不能接受,可你为何给了我希望,让我满心以为我们二人能白头偕老的时候,又有旁的女子插在我们二人之间!孟静娴,清凉台的那些女婢们,圆明园的训马女……”
余莺儿每念一个名字,允礼的脸色便苍白一分,余莺儿冷笑一声,“况且你自诩爱我,可你总觉得我轻狂无知,四个多月了才发现你府邸的那个我是假冒的,这便是你的爱吗?还真是可笑的很。”
余莺儿拿着帕子擦着允礼情急之下拉扯过的手指,堪称冷漠的将帕子丢在地上,
“脏了的东西,也不必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