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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门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几个男人意识到不对,拔腿就朝另一个出口跑。
马嘉祺松了口气,见余承恩已经晕过去了,就松开手,无力地躺在肮脏的地上,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祈今朝,却没有力气再靠近。
祈今朝胸膛微微起伏,眼皮愈来愈沉重。
姜知遇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姜知遇“少爷!朝朝!”
她看到地上浑身沾染鲜血的俩人,悲痛万分。
马嘉祺艰难地向她摇了摇头,姜知遇立刻收起了情绪,指挥几个人把他们抬起医院,只是眼眶还是没忍住泛了红。
祈今朝混沌中看不见马嘉祺,却看见了他从人群中伸出的一只手。
是从前最爱的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可以翻阅童话书为她讲睡前故事的手,可以弹奏出最美妙音乐的手,会温柔地抚摸、穿过自己发间的手,是她会在他睡梦时偷偷十指相扣绝不放开的手。
如今沾满了血迹和泥泞被蹂躏的变了形。
她哽咽,
祈今朝“阿祺,对不起…”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就不会孤身前来。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就不会被殴打。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就不会被注射毒物。
她的声音很小,在一片嘈杂混乱中瞬间被吞没。
她不知道马嘉祺听不听得见。
过了好久,久到她都快昏睡过去的时候,她终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马嘉祺“你永远都不用说对不起。”
可祈今朝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她名义上的父亲。
祈今朝“父亲…小叔叔呢?”
初珣“别着急,小马他应该没事…”
其实初珣心里也没底,他和所有人一样,也不知道马嘉祺现在在哪儿。
祈今朝在医院硬生生躺了半个月,没有一点毒/瘾发作的症状,头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后的祈今朝处在严格的看护下,每天上学放学都是初珣亲自接送,平时在家也不让出门,除非她愿意让保镖跟着。
在这期间,祈今朝不是没给马嘉祺打过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什么也没留下。
她想了想,按了一串号码,三声之后,电话被人接起。
祈今朝“您好,是知遇姐吗?我是祈今朝。”
姜知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轻咳一声调整了语气,
姜知遇“是我。”
祈今朝“那个…小叔叔他…还好吗?”
姜知遇…
电话那端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姜知遇将手机拿远,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对着话筒,
姜知遇“他很好。”
祈今朝却不信,如果她一点事没有,那马嘉祺注射的那支一定是有毒的。
马嘉祺本就身子孱弱,正常人注射了这么一点还可以戒,但就是这么一点,对马嘉祺来说都是致命的剂量。
祈今朝“我不放心,他现在在哪儿?我可以去找他吗?”
电话像是传给了某个人,下一秒,祈今朝就听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声音。
马嘉祺的语气很平静,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带着点从未有过的疏离,
马嘉祺“朝朝,是我。”
祈今朝的心抽痛了一下,
祈今朝“阿祺,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马嘉祺“我很好,我现在在国外。”
祈今朝张了张嘴,但不知道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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