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啸鹰轻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温和而自信:“你阿爹我可是这天启城中无人能敌的存在,谁能伤得了我?倒是我们的兮儿,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阿爹!”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意,嗓音微颤却带着几分撒娇的嗔怪,“你下次可不能再让我这样担心了。”那软糯中透着倔强的呼唤,听得人心头一暖,却又隐隐生出怜惜。
叶啸鹰阿爹知道了
叶啸鹰孩子,你的婚约阿爹已经替你解除了。
叶啸鹰以后你的婚姻由你自己做主,但是事先说好,你阿爹我得先替你看看。
叶婉兮阿爹!
叶啸鹰三个月之后,你们便随我回凤溪山吧。
叶若依父亲这是为何?
叶啸鹰这番事情之后,你以为你爹我还能待在朝中啊。明德帝不将罪于我,是因为他不敢。
叶啸鹰我若不知罪辞官,那下面那些人总会以为我还想再打一仗。那他们连睡觉都睡不安稳,这样你替我拟一份折子,三个月之后再给。
叶啸鹰让那些满怀鬼胎的人,这几个月都睡不踏实。
叶若依父亲为何突然这么着急离开呢?
“不是我着急想离开,而是……”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却已落在身边的小女儿身上,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叶若依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明悟了几分。她想起当初自己前往雪月城时,阿爹再三叮嘱,绝不能让妹妹的脸被天启城的人瞧见。
如今看来,这件事恐怕有一半的原因就在于此了。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拉起叶婉兮的手,悄然退了出去。
叶婉兮阿姐,父亲瞒着我就算了,为何你也要瞒着我。
叶若依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发顶,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父亲所做的这件事,实在太过危险,所以我们都不希望你被卷入其中。而且,萧瑟也说过,任何人都不能牵涉进来,尤其是你。”
她的语气微微一顿,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化作了一声轻叹。
叶婉兮可是阿姐我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受伤。
叶若依轻轻点头,语气温和却透着几分释然。
叶若依是啊,我们的婉兮如今已是个大人了,不再需要我们时时守护。你放心,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我们绝不会再瞒着你。
藏冥凝视着庭中独倚石桌、借酒浇愁的萧崇,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殿下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缓步上前,温声道:“殿下,夜已深,该歇息了。”
萧崇闻言,却只是将手中的酒盏握得更紧,眼神迷离地望向远方,似是陷入了悠远的回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化不开的哀愁:“小时候,所有人都嘲笑我的眼睛……唯有她,说我的眼睛与众不同。那时,她总是拽着我,还有老六,一起玩耍。老六曾打趣她,说她像只小燕子,整天叽叽喳喳地绕在人耳边。”
说到这里,萧崇的语气忽然轻缓了些许,似乎连记忆里的画面都鲜活了起来。“可她呢,只是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回嘴:小燕子怎么了?小燕子也能给人带来快乐呀!”
他的声音渐低,像是一阵风掠过空旷的庭院,徒留一缕若有若无的惆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