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新学子的身影随处可见,白清喻随着李芸商来到怀关亭中。
二人在怀关亭中喝着茶闲聊,可突然,不知何处有悠悠的笛声传来,打断了二人的闲聊。
这么隐蔽的地方,是谁在吹笛呢?
二人跟着声音走,发现,距怀关亭不远处,还有一条溪流。岸边,一白发少年正独自吹着笛,是纪小公子纪符言。笛声箫箫,显得凄寂。
二人正沉醉在笛声中,白清喻却不小心发出动静。
“谁?!”纪符言警惕地大喝一声。
李芸商立马站出来:“抱歉啊,纪小公子,我们不是有意偷听的,实在抱歉了。”
纪符言皱着眉头,沉默一会才开口:“无碍。”
……双方寂静无言。
白清喻受不了这氛围,忍不住道:“那个,纪小公子啊,我们就先走了。”
“嗯”
白清喻和李芸商匆匆转身走,但溪边石子多,地面崎岖不平,李芸商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嘶……”
白清喻紧张的开口:“芸商!你没事吧?!”
“有,有事,疼!”李芸商的脚腕红肿了起来,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呲起了大牙。
清喻将她扶起,但她疼的根本站不住。
这时,纪符言善心泛滥,走过来扶住了她:
“伤得重,先送去医馆。”
“哦,好。”清喻应着。但清喻一女子扶不动芸商,便扶着芸商一蹦一跳的。
纪符言看不下去,蹲下身来,让芸商趴上自己的背,背着她走了。
可芸商脑海里却想着:他从小患病,有力气吗?
纪符言的白发随风飘在芸商鼻间,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芸商忍不住开口:
“纪小公子……那个……你患得是什么病啊,怎会天生一头白发呢?”芸商知道她不该问出囗,得按耐不住好奇心。
纪符言怔愣,李芸商立马道歉:“抱歉,纪小公子,我……我好奇心太重了,实在是抱。”
“这病……我也不清楚。”李芸商尾音还没落下,纪符言便回答了。
“……其实,你这发色,很好看,将你衬得跟天仙一样。”芸商呢喃。
纪符言再次沉默,微微一笑:“多谢李二姑娘。”
李芸商在家中姐妹中排行老二,被喊“李二姑娘”也已是见怪不怪了。
“唉?你怎么知道我是李二姑娘?”李芸商来了兴致,问道。
“刚刚你同行的姑娘喊你‘芸商’。”纪符言有应必答。
“那,她,你猜猜是谁。”李芸商朝清喻颔了颔下巴,示意纪符言看她。
纪符言没说话。白清喻开口了:“纪小公子,我是镇北大将军之女白清喻。”你从小就订了亲的未婚妻。
纪符言听到熟悉的名字,抬眸看向了白清喻。
……
来到了医馆,纪符言将芸商放下便匆匆离去了。
“啊!疼疼疼!”医官贺琴为芸商按摩着脚腕,疼得芸商抓紧清喻的手。
贺琴不耐烦的开口:“疼就对了,伤得这么重。”
按摩完,芸商仿佛没了半条命,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好了,拿好膏药,每日抹三次。”贺琴把药递给她。
“谢谢贺姐姐。”
芸商接过药,被清喻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