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小姑奶奶，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幽怨，乐悠悠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乐悠悠“对呀！保你平安回家嘛，可你现在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吗？”
齐恒“有！我刚刚摔得可疼了。”
乐悠悠“哦！”
乐悠悠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抬起脚向前走，目光扫过弯着腰走的三个同伴，心中不禁一乐。
人长得矮也是有好处的，在这狭窄低矮的通道里，他们几个高个子得佝偻着身子，而自己却能轻松自如。这不，优势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不一会儿，几人来到了一间墓室，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地上早已被挖得到处是坑。
张启山眼神锐利，四处打量着，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个角落。他快步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洛阳铲。这铲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质感十足，质量比他自己的那把还要好。
由此他推测，这里曾经有九门的前辈来过，说不定还留下过什么重要的线索。
这时，乐悠悠的注意力被不远处那道半开的石门吸引住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向石门，手中的手电筒发出明亮的光，所照之处皆是白色的丝网覆盖，只隐约看到下面的浮雕。
中央有一个规矩的长方形坑洞，那副被张启山抬回家的石棺，应该就是从这里来的。
墓室里阴气沉滞，手电光扫过之处，石壁泛着暗青冷光。众人分头查看，脚步声在穹顶下回荡，像水滴滴进深井。忽然，齐恒耳廓一动，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
幽幽唱腔钻入耳缝，绵软却清晰，尾音拖得极长，像戏台子搭在幽冥里。他心头一凛，收住脚步，脸上的表情从疑惑逐渐转为震惊。
齐恒“佛爷，你们听到没？有人在唱戏，这曲子好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张启山正半蹲查看地砖花纹，闻言侧耳，远处墓道空旷，只有几人呼吸回响，他摇头：
张启山“静得过分，哪来的戏？”
齐恒却越听越真，脚下一转，循声摸到左侧石壁。墙面冰凉，缝隙里嵌着若有若无的白丝，像蛛网却更细，泛着珍珠母光泽。他把耳朵贴上去，
“……人立小庭深院……”
声音果然从墙后透出，旦角嗓音轻颤，仿佛贴着耳廓吹气。齐恒心头好奇，指尖不自觉拨开那层白丝网。
刹那间，“嘭”一声闷响，墙缝炸开灰白烟尘，大片七星凤尾蝶蜂拥而出！每只蝶翅缀着幽蓝眼斑，在暗光里犹如鬼火，扑棱棱直冲面门。
齐恒“哇——！”
齐恒吓得跳脚，折扇“啪”掉在地上，双臂乱挥，袖摆卷起风却赶不退蝶群。凤尾蝶撞在他手背、颈侧，翅粉洒落，皮肤立刻泛起麻痒红疹。
齐恒“佛爷，救命啊！”
他抱头鼠窜，耳边戏腔却未停，反因惊扰愈发尖细，嘲笑他的狼狈。蝶群如影随形，在墓室旋成一道荧蓝龙卷风，把齐恒困在核心。
张启山拔枪回身，“碰碰碰......”没一会儿便打光了子弹，手电光柱劈开烟尘，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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