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小姨,你打疼我了……”
云天河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却不敢再嚷嚷。
乐悠悠“活该。”
乐悠悠轻哼,转身朝巷口走去,
乐悠悠“跟我来。”
少年捂着红彤彤的眉心,小跑着跟上,嘴里还小声嘀咕:
云天河“那不打……我们怎么救菱纱?”
乐悠悠“先闭嘴,再动脑。”
乐悠悠脚步不停,声音飘在风里,
乐悠悠“救人得用脑子,不是用拳头。”
云天河揉着额头,似懂非懂地点头,快步追了上去。阳光斜照,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柳府。
厅堂里檀香袅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落在柳大人身上,照得他衣袍上的金线闪闪发亮。他一见云天河,便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拍着肚皮迎上前来:
柳大人“哈哈哈……贤侄,我可是你爹亲如兄弟的好兄弟!”
云天河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嘴里还小声嘀咕:
云天河“我不咸。”
随即发出灵魂一问:
云天河“你是我爹的好兄弟?可我怎么没听爹提起过你?”
此话一出,柳大人脸上的笑意直接僵住了,嘴角抽了抽,连忙找补:
柳大人“这个老东西居然没跟你提过我,果然还是那个牛脾气,又臭又硬!”
他干咳两声,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云天河的日常:
柳大人“贤侄平日里都吃些什么?可曾习武?”
云天河认真回答:
云天河“吃烤山鸡、烤野兔,还有烤栗子,习武就是打野猪。”
柳大人又笑:
柳大人“那可曾读书识字?”
云天河摇头:
云天河“识得一些,但爹说字是歪的,看多了会变斜眼,不如不看。”
厅堂里一阵沉默,柳大人嘴角再次抽搐,却仍保持着和蔼的笑:
柳大人“哈哈……令尊真是风趣!”
一个认真的问,一个也认真地答,可几乎是牛头不对马嘴,气氛却意外地和谐,像两只不同频的鸟,各自叽叽喳喳,却奇迹般地没有撞车。
乐悠悠指尖轻点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轻咳一声,打破僵局:
乐悠悠“柳大人,我们来是想求证一下通缉栏上的韩菱纱,她可是犯了什么事儿?”
云天河“对啊,柳伯伯,你们为什么要抓菱纱?”
云天河跟着点头,一脸认真。
乐悠悠“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事情原委,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
柳大人微笑着点点头,拍着肚皮爽朗笑道:
柳大人“二位放心,我会让人查清楚,不会冤枉了她的。”
说罢,他转身吩咐管家去调阅卷宗,自己则热情地招待两人入座,又命人奉茶上点心。
柳大人“难得有贵客临门,正好让小女出来见见,她平日也最是好客。”
话音未落,屏风后已传来环佩轻响。帘栊一挑,一名少女缓步而出。月白罗衫轻曳,绣着淡墨山水,步履生风,裙角却纹丝不乱。
乌发如云,只以一支素玉簪松松挽起,几缕青丝垂在颈侧,衬得肌肤胜雪。眉是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温润,唇角一点浅笑,像初绽的玉兰,清雅得几乎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