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悠悠“虽然你的凝冰诀已颇有成效，但它也只能帮你抵抗羲和剑气的反噬，并不能消除。日后，反噬只会越来越严重，你迟早会坠入魔道。”
乐悠悠“举派飞升？呵，分明是场精心设计的圈套。”
琼华立派千年，斩妖除魔，护卫百姓，功德如山，本该日积月累，水到渠成地飞升。可自从玄女娘娘降下“指引”，一切都变了味道。
不是“再积功德”，而是“再杀多少”；不是“水到渠成”，而是“血债累累”。
入侵幻瞑界，屠戮梦貘，夺紫晶，血祭宿主……每一步，都在把功德簿撕成了血债簿。
玄女一句“替天行道”，让琼华从“护卫者”变成“刽子手”。更讽刺的是，所谓“飞升”所需的海量灵力，恰好只有幻瞑界的紫晶石能提供；所谓“双剑”配方，又恰好需要“活体血祭”。
一环扣一环，像早就写好的剧本，只等琼华一步步踩进坑里。于是，功德锐减，业力加身，举派坠落，众叛亲离。
玄女却只是轻飘飘一句“心生贪念”，便把血债全推给凡人，自己拍拍手回九天，连根手指都没有伸。
玄霄“你什么意思？”
乐悠悠“就是字面的意思。”
乐悠悠眼底浮起一层少有的冷意，
乐悠悠“就好比昆虚已有八派，若再来一个门派要求长驻昆虚，是不是就意味着灵脉、矿脉、弟子名额是不是要重新分配？”
乐悠悠“八变九，每派到手的资源立马缩水，琼华愿意吗？又会怎么做？”
乐悠悠“同理，仙界资源也不是无穷无尽！突然蹦出一邦外人要抢来地盘、抢灵脉、抢天材地宝，那些‘老牌仙人’会怎么做？是鼓掌欢迎，还是——”
她手掌一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乐悠悠“先下手为强？”
几句话砸得玄霄脸色铁青，寒锁都跟着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乐悠悠“本来，琼华千年来斩妖除魔，功德积累了不少。可经十九年前那一场掠夺，功德没了不说反而孽障缠身......”
玄霄“可他们是妖！”
乐悠悠“照你这么说，世人都说人心险恶，那是不是所有人也都该去死？”
乐悠悠“人有好坏之分，妖亦有善恶之别，岂可混为一谈？”
玄霄急急地反驳：
玄霄“这不一样！”
乐悠悠“有什么不一样？”
乐悠悠嗤笑，
乐悠悠“没看出来，你这么双标哇！”
玄霄满头黑线，张了张嘴，愣是找不到半点站得住脚的理由。
这时，乐悠悠耐心用光了。
乐悠悠“考虑得怎么样？”
她收了团扇，声音轻得像冰屑，
乐悠悠“不愿意就算了……”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走，衣摆一掠，不带一秒犹豫。
玄霄“站住！”
玄霄厉声呵斥，寒锁被震得嗡嗡作响，赤金瞳仁火光乱颤。可乐悠悠脚步丝毫未停，步伐如风，怎么看都是真的要走。
玄霄“……你回来！”
玄霄声音陡然软了几分，
玄霄“我没说不愿意……”
玄霄“愿意！我愿意！”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冰壁内回荡，带着被逼到绝境的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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