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过去抱住乐悠悠,声音闷闷:
藏色“姐姐,我……”
乐悠悠“好了,以后都是一家人,若寒的性子是霸道了点,但他不会计较这些的。”
藏色垂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缘,像是要把翻涌的情绪一并捏住。良久,她抬起脸,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肯让泪珠滚落,声音轻得像猫:
藏色“我……我还以为,姐姐有了他,就不要我了。”
乐悠悠伸手揉了揉她发顶,
乐悠悠“说什么傻话?”
她指着远处层叠的亭台楼阁,
乐悠悠“这院子叫‘藏春阁’,是我起的名字,字是若寒亲手写的,连夜让人做成了牌匾挂上去的。”
温若寒这才走近,停在两步外,声音低却清晰:
温若寒“藏色,你是诗诗的妹妹,以后也是我的妹妹,安心在此住下。哪怕是以后出嫁了,也可时常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藏色瞪大眼睛,似是没料到这傲慢惯了的人,竟会说出这么暖心的话。她别扭地别过脸,耳根却红得透明:
藏色“谁……谁想出嫁了?”
温若寒“不嫁?那招赘也行!”
乐悠悠揽住她肩,朝温若寒眨眨眼:
乐悠悠“行了,小姑娘脸皮薄,别再逗她了。”
清风掠过,寒火蓟在远处摇曳,红与蓝交叠成海。藏色抬头,看见姐姐眸中倒映的霞光,忽然觉得有个姐夫,似乎也不错......
旭日破云,金辉自城巅倾泻而下,映得万丈红毯仿佛岩浆逆流。鼓声三通,钟磬齐鸣,温氏弟子列阵而立,火纹长袍翻飞。
不夜城门大开,欢迎仙门百家和百姓们前来观礼。高台之上,一对新人并肩而立。
温若寒弃了家主冕旒,换上一袭大红喜袍,袍角以金线暗绣太阳纹,行走间火焰流转,仿佛身披晨曦。他腰束玄金革带,火灵晶悬于胸前,随着呼吸明灭。
乐悠悠同样一袭大红,却红得冷冽。外袍以火浣丝为底,内层却覆着半透寒烟纱,纱上冰凰暗纹若隐若现,一步一摇,便似霜雪在火中起舞。
她未戴繁重凤冠,只以几枝价值不菲的珠花压鬓,被阳光映得几近透明。
鼓声再起,礼官高唱: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
“夫妻对拜——”
温若寒执起乐悠悠的手,宽大袖袍掩去二人交握的手指。礼成之时,鼓声骤急,万箭火灵同时升空,在云端炸成巨大的火莲。
温氏弟子齐声高呼——
其他“恭贺家主!恭贺主母!”
......
门阖上的刹那,温若寒背手按下锁灵扣——“咔哒”,金属咬合声在幽暗里格外清脆。乐悠悠指尖微动,腰已被一只手臂箍住,整个人被抵在赤金屏风前。
乐悠悠“温若寒——”
温若寒“叫夫君。”
他低头,嗓音哑得可怕,唇几乎贴上她耳后最薄的肌肤。大手游走,她抬手欲挣,却被他抢先一步扣住手腕,反剪到身后。火浣丝喜袍宽大,袖中水意刚凝,便被他指节一碾,“呲啦”化作白雾,散在两人呼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