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娘“好……都听你的。让他疼一次,才能真正长大。”
乐悠悠反握住她,掌心温度一点点回暖,声音轻却笃定:
乐悠悠“阿娘放心,从今往后,有我在,无人能再欺我们分毫。”
......
新婚当日
天还未亮,东宫正门外御道已铺陈十里红毯,晨光一照,朱金交辉,宛若火龙蜿蜒。鼓乐先从子时便起,一声比一声高,惊得千门万户次第张灯,满城都知今日太子娶妃。
乐悠悠寅正起身,浴香汤、梳高髻,一色用赤金钗环,七重金翟振翅欲飞。喜服是尚服局十八位女史熬了三个月的日夜,大红底料,金线绣凤,翟尾以八百粒南珠缀成。
她抬手,由尚仪奉巾覆面,朱纱垂落,只露一点绛唇,艳色压过所有喧阗。
吉时到,八抬大轿停在林府。轿顶高悬鎏金嵌珠的“囍”字,轿檐四角的玉铃叮当作响。乐悠悠扶着太子亲手递来的红绫,一步一莲花,踩过绣着鸳鸯的锦席,登上轿子。
林噙霜含泪执壶,将女儿轿檐泼下一杯清酒,酒液顺着朱漆滴落,寓意“嫁女成吉,不留祸患”。
鼓声再震,轿起。街道两侧,御林军佩刀肃立,百姓伏地山呼“千岁”。只见三十二对宫灯引路,十六面龙凤旗迎风,一百二十四抬描金箱奁排成长龙。
内藏锦缎、金器、书画、田契,真正“十里红妆”。连马蹄都被红绫包裹,踏尘不惊,只闻喜乐惊天。
行至东宫,赵霁已立于丹墀,太子冕服十二章纹耀日,他亲手掀轿帘,伸臂扶人。红绫换红绸,乐悠悠垂首下轿,翟袖轻摆,金铃脆响,一步步踏上玉阶。
阶尽头,是皇家祖宗牌位与当今天子的注视。礼官高唱:
“拜——”
“再拜——”
“三拜——”
礼成,太子执手,将金册金玺交于她掌心,四目相对,无声而誓。鼓乐复起,万炮齐鸣,白鸽冲霄,锦花自城楼飘洒,如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花雨。
洞房内,铜雀灯树高烧,赤金龙凤烛泪垂红。宫人退尽,赵霁挑开朱纱,露出她绝美倾城的容颜。窗外,更鼓初敲,花影摇红;窗内,她抬眸,眼底一片澄明......
半年后,春雨初歇,仁宗驾崩,太子赵霁即位于大庆殿,改元“始元”。第一道圣旨便册立乐悠悠为皇后,赐玉玺、金册,昭告天下。
今日,是她第一次以国母之身受内外命妇朝贺。
天色未明,宫门已启。丹墀下,文臣命妇、武臣命妇按品级列班,朱紫交错,钗环叮当。凤仪门缓缓打开,尚仪女官高唱:
其他“皇后升座——”
乐悠悠着绛纱袍,绣金凤十二,翠华冠上十二旒垂肩,每走一步,珠玉轻撞,如泉声泻玉。她抬手扶旒,立于丹陛之上,眸光澄澈,俯视众生。
阶下,百官命妇齐跪,三呼万岁,声浪冲霄。尚仪再唱:
其他“再拜——”
其他“三拜——”
玉磬金钟声里,乐悠悠抬袖,声音不高,却传遍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