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棠......我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做的,求你......放过我......”
乐悠悠“爱?”
乐悠悠低笑,轻柔得似棉花,却藏着渗人的冷意,
乐悠悠“那你为何不问问......我想不想要?”
话音未落,另一只手伸出,指尖破开他胸骨,血花溅在她冷白的腕上,瞬间被皮肤蒸成淡红雾。心脏被掏出时还在跳动,像被逮住的幼兽。五指收拢——
"噗!"
血雾炸成细碎的红雨,落在她脚背,却没能留下痕迹。杰克的身体软倒,瞳孔扩散,最后的视线里,是她低垂的睫毛与毫无温度的侧颜。
火焰符箓在她指间旋转,被异能点亮,金线一闪即没。符箓落在尸体上,"轰"地窜起一人高的火舌,眨眼化作熊熊烈焰。灼热气流卷过走廊,却自动避开她站立的位置。
火光映在乐悠悠深紫近黑的眸底,她转身,一步,离开地下室;一步,跨过灰烬;一步,走进黎明前最暗的凉风。火光在背后猎猎作响,烧尽所有罪恶......
乐悠悠循着原身的记忆进了旧城区,窄巷两侧砖墙生满潮湿的青苔。傍晚雨停,路灯在地面投下一块块摇晃的金斑,她踩着积水里的光斑,像踩着随时会散的碎影前行。
拐进最后一幢灰白小楼,铁栅门发出熟悉的"吱呀"。三楼,尽头,302。黄铜门牌掉了一半漆,却被擦得发亮,看得出主人小心维护的痕迹。
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替原身把最后一口叹息吐完。门推开,狭小玄关只容一人转身,昏黄壁灯自动亮起,投下柔软的暖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橙花香,桌上那台廉价香薰机正突突冒着细雾,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十平米的客厅兼卧室,一张米色短绒沙发拉开就是床;窗前挂着半截白纱,被夜风轻轻撩起,露出对面楼顶的霓虹灯牌。
简易开放式厨房贴满手绘贴纸,咖啡、猫咪、小行星,全是原身用彩笔涂鸦的乐观。小冰箱上吸着一张便签——“别忘了给绿萝换水”,字迹圆润,尾笔却习惯性往上翘,像偷偷比了个V。
乐悠悠关上门,隔绝了巷外的车鸣与人声。屋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逐渐与这方小空间合拍。窗外霓虹闪烁,光线穿过纱帘落在她脚边。
她来到沙发上坐下,闭上了眼睛,任那光斑在眼皮上跳动,脑海里浮出原身的信息:
阮棠出生在中国杭州城,家中略有资产。父母经营一间古董店,日子被金钱和算盘声填满。
她六岁那年,母亲又怀了一胎,B超单上写着"女孩",父亲在诊室外沉默地抽完一包烟,第二天带着母亲去了医院。
那以后,家里很长一段时间都飘着中药味,爸爸嘴里时常念叨着:
“好好调理身子,争取一举得男”。
阮棠的童年记忆里,永远缺一双肯抱她的手。多年以后,父母终于如愿得了一个儿子,比她整整小了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