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像是在她身上套了紧箍咒一般,让她不敢有丝毫动作。上官浅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恨意,呆呆地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夜惊已息,让诸位姑娘安寝吧!”
其他“是!”
乐悠悠径直回了房,指腹轻点着下巴,
乐悠悠“怪事,宫尚角怎么成执任了?”
这一世,她没暴露身份,宫尚角自然没连夜出宫去查混元郑家,于是宫子羽连“捡漏”的机会都没捞到。剧情像被谁悄悄拨错一根弦,整个调子都偏了。
宣仪殿
白幔低垂,灵烛摇曳,两口乌木棺并排横陈,冷香混着烛烟,把大殿熏得死寂。宫子羽白衣单薄,拐杖“哒哒”敲在青砖上,声音碎得满殿都是。他扑到棺前,看着父兄青白僵冷的脸,哇的一声哭成破鼓:
宫子羽“父亲——哥哥——!”
泪珠砸在棺沿,溅起细碎冷光。他跪爬半步,手指颤抖着去探宫鸿羽的鼻息,只触到冰。那冰顺着指尖一路爬进心口,他嚎得撕心裂肺,像要把喉咙撕破。
“哒哒”又是两声脚步,宫尚角与宫远徵一前一后踏入,玄衣摆扫过门槛,带进外头月光。宫子羽猛地抬头,泪痕纵横的眼里倏地燃起恨火。他“哐”地甩开拐杖,拖着伤腿扑向宫远徵:
宫子羽“是你——是你害死我父兄!”
宫远徵猝不及防,被揪住衣襟,后脑“咚”撞上棺木。他脸色煞白,声音却仍带少年尖锐:
宫远徵“你胡说什么?空口白牙就污蔑我!”
宫子羽“污蔑?”
宫子羽嘶声冷笑,指向棺内,
宫子羽“那如何解释日日服百草萃的人,怎么会中毒而死的?你解释啊!”
宫远徵张了张嘴,只挤出一句:
宫远徵“我……”
宫子羽“解释不了?”
宫子羽红着眼,步步紧逼,
宫子羽“日前你废了我的腿,父亲逼迫你一定要治好我。所以你就怀恨在心,下毒害死了他们,一了百了!是不是?”
宫远徵“我没有!”
宫远徵声音发颤,回头望向宫尚角,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只要哥哥相信他就好,
宫远徵“哥哥,我没有……”
烛火摇晃,映出宫尚角冷峻的脸。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宫子羽被废了腿的事情,但还是心存疑虑。
远徵弟弟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平时嘴巴毒了点,但绝不可能对宫子羽下如此狠手。可他亲自查了半天,愣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宫尚角【或许......只是他一时失了手.......】
沉默如铁,压得宫远徵脊背发弯。少年眼眶一红,泪水“啪嗒啪嗒”砸在棺前,溅起细小水花。他想说“真的不是我”,可声音被哭声淹没,只剩断续抽噎。
宫子羽见状,哭得更狠,却死死攥住宫远徵衣襟不放,似要把他一起拖进棺材陪葬。拐杖倒在脚边,断腿疼得钻心,他却不管,只把额头抵在冰冷棺沿,一声声哭嚎回荡在空荡大殿:
宫子羽“还我父亲——还我哥哥——”
其他“子羽……你冷静点!”
雾姬夫人扑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宫子羽,声音哽咽却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