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无限可能的世界里,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温柔以待”
灰云如厚厚的毛毯,低压在葬礼的上空,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沉甸甸的寂静中。墓碑前的少年,习嘉言,面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邃如同被雾气遮蔽的湖泊,让人窥不透其中的情绪。
人们静默地站在他身后,脸上的悲痛与同情交织,却不敢轻易打破这份沉重的宁静。只有葬礼上的哀乐,如泣如诉,回荡在寒风中。
江怀瑾站在一旁,自己的叔叔开口说道:“江怀瑾,你真的打算接下这个重担吗?你确定吗”
“我确定。”江怀瑾的唇角微微抿紧,目光转向那个孤独的身影——习嘉言,这个孤僻的少年“除了我,还有谁能理解他,又有谁愿意接纳他呢?”
习嘉言,这个在江怀瑾记忆中总是显得孤僻的少年,如今更是孑然一身。当众人还在为习嘉言父母的意外离世而震惊时,江怀瑾已决意承担起这份责任。
“嘉言你……”江怀瑾的话未说完,习嘉言已冷静地打断了他,“我没事,感谢你们能来送我父母最后一程。”
江怀瑾轻拍了拍习嘉言的肩膀,仿佛这样能为对方分担一些重量。“先跟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习嘉言突然转过头,眼神直视江怀瑾,“瑾哥,你是要收养我吗?”
江怀瑾点了点头,说道:“嗯……”
随着人群渐渐散去,两人留在了空旷的墓地中。
“嘉言,你想和他们单独待会儿吗?”江怀瑾问道,“要不要和他们说说话?”
习嘉言默然地从墓碑旁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望了望那照片中父母温暖的笑容,“不用了,我不想打扰他们。他们现在,应该休息得很好吧。”
习嘉言的父母,一生奉献于救死扶伤的事业,少有时间给予习嘉言关爱。但江怀瑾知道,习嘉言的心里,从未有过真正的埋怨。
“习老和师母也有他们的难处,他们并不是”江怀瑾轻声说。
习嘉言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声音淡然而充满情感,“我知道的,瑾哥。我只是不想打扰他们……他们走后,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我从未怪过他们,我知道他们在救人的路上奔波,这一次,只是他们没能救到自己……”
夕阳的余晖犹如一位疲惫的诗人,缓缓垂下他的金色笔触,将天边染成了一片柔和的橙红。那色彩从深到浅,如同熟透的柿子慢慢融入了夜的墨水之中。雨滴,像是天空的琴弦上滑落的音符,滴滴答答地奏响着晚来的乐章。它们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银白的光泽,落在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与渐渐消逝的光芒交织成一幅宁静而哀婉的画面。雨声与夕阳的退场相互应和,仿佛在低语着一天的终结,又预示着新的故事的序章。
“瑾哥,让他们好好休息,带我回家吧”
“好,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