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绸缎房间里四处可见,门上,窗户上,镜子上,屏风上,甚至灯上都被贴上大大的“囍”字。

床上还坐着一位身穿嫁衣的女子,很明显这是她的婚礼。
但是不是这四个新郎,不太确定。
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却走进来了四个新郎官。
似乎新娘子也听出来了不对劲,特别是看见四双喜靴时,她迅速将盖在头上的喜帕摘掉,看着眼前的四个人。

然而可怕的是,这四个身着新郎喜服的男人,都不是他的新郎官。
眼前这个新娘子是我,而这四个不知道为什么穿着新郎喜服的人,是我的老熟人们。
此刻我警惕的看着他们四个,不知道他们这是要闹哪样?
浮玉博弈呢!
浮玉你们把他怎么了!
西炎玱玹阿玉好狠的心,说不要哥哥,就不要哥哥了嘛?
浮玉玱玹!你真是疯了!
相柳何止是他一人疯了!
相柳我也疯了!你胆敢嫁给别的男人!
浮玉相柳,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到此为止吧,好吗?
涂山璟两不相欠吗?
涂山璟你与他两不相欠,那我呢?
涂山璟那个夜晚的缠绵与疯狂,你全忘了吗?
浮玉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浮玉涂山璟,你要和他们一起这样逼我吗?
赤水丰隆逼你?
赤水丰隆我倒是没有逼你,给你想要的自由。
赤水丰隆可到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
赤水丰隆浮玉,你到底有没有心!
浮玉我最后问你们一遍,博弈呢!
西炎玱玹与我喝了这合卺酒,我便告诉你。
浮玉我不可能和你喝这合卺酒!
浮玉和我拜堂的又不是你!
相柳和你拜堂的人是我,所以,这合卺酒你要和我喝吗?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四个人,一步一步的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真是好大一盘棋,一个两个婚前和我说的好好的,却在我成婚这天做起了抢婚的疯事。
我被人捏住下巴,强行灌了酒,我向来酒量不好,一杯酒下肚,我晕乎乎的跌倒在床上看着他们四个。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只知道我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越来越困,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酒……那酒有问题?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最后再看了一眼这四个人。
博弈是对的,早知道当初听他的话好了,我就不应该离开清水镇的。
——几十年前——

我叫浮玉,我不知道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我只知道我叫浮玉。
因为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走在路上不知道被哪飞来的砖头砸了一下。
下一秒就出现在这里了。
我出现的时候相当凶险,两波人在那厮杀,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对着我大喊。

无双阿玉!快跑!
无双跑的越远越好!别回头!
我是个听话的人,漂亮姐姐让我跑,我自然就跑了。
可等跑的很远很远之后,我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好像除了知道自己叫“阿玉”什么都不知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