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骁近期开了一家酒吧,生意倒是不错,像他这种公子哥能随心所欲已经算是极好了的,对比孟宴臣,与其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还不如他在酒吧里乐得自在。
这不,看着孟家兄妹俩这日子一个比一个无聊,他今天做个大好人把两人全都叫来一起开开心。
“美女医生大驾光临,小老板特地在这儿候着呢。”
“少贫了。”
许沁是出了名的清冷佳人,模样生的很大气,偏偏气质上冷漠了些,掩去了她柔和的轮廓。
她跟孟宴臣难得相似的是两人在工作上占有绝对主导权,说白了就一工作狂,对待工作有百分比的耐心。
“我约你啊简直比登天还难。”
肖亦骁引着两人上了二楼,不得不说肖亦骁平常正经事少干,审美还是在线的,地方虽然不大,但重点在于视野好啊。
从这里就能看见燕城的中心大厦,楼下的车水马龙就能衬托出此地的繁华,可见是下了不少功夫。
“山崎二十五给我倒三杯。”
肖亦骁吩咐着服务员准备饮品,顺手给许沁挪好了位置,“买了两层,上面闹一点,这层就安静一点,怎么样?风景还行吧?”
“没想到你还挺有品味。”
听到孟宴臣这么说肖亦骁就不乐意了,立马赔笑着:“这不就跟你学的么。”
服务员送来了酒,不知怎的居然在最后给到孟宴臣的那一杯给弄洒了。
“怎么回事?新来的领班没培训过吗?”
下面的人犯错肖亦骁作为老板必须要指出工作上的失误进行批评,领班此时立马过来赔罪:“老板,她刚来,不好意思啊,还不快道歉。”
“对不起。”女生瞧着似乎被吓到了,弱弱地道歉。
“她是兼职的,我一会儿一定好好说说她。”
本不是什么大事,孟宴臣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只道了一句没事,见没追究领班就示意女生退下,她则是把桌上的水渍给擦干净了。
“越是这些兼职的就就越要好好培训,好好教,这是你们工作上的失误知道吗?”
“好的老板,我一定注意。”领班收拾好后立马就下去了。
肖亦骁只是告知了等会儿有消防队的人来检查设施,许沁只说去打个电话就出去了,最后也见回来过。
孟宴臣知道许沁心不在焉是为了宋焰,但是他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就算许沁想付女士也不会同意的。
须臾,从门口进来几个男人在讨论着什么,旁边的女生立即打趣道:“行了,一路上还堵不住你的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姜姜回来了。”
男人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攥着女人的胳膊祈求着:“我今晚要跟姜姜表白,你一定要帮我。”
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立马笑出声来:“你真以为所有的青梅竹马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吗?疯了吧你。”
听到这里孟宴臣下意识地看向许沁刚刚拿的杯子,如墨的眸子让人看不懂情绪。
忽然又听见那男人信誓旦旦地说:“我对姜姜是认真的,而且她父母很看好我们。”
“老靳啊,听我一句劝,不想被打脸你就别告白。”
肖亦骁听到这么久高兴了,怎么还有人不看好别人求婚啊,这种乐于助人的好事他必须要有姓名。
“兄弟,要是你告白成功了,哥给你免单。”
听见肖亦骁的声音几人顺势看了过来,女人挑眉看着他,质问道:“你是老板?”
“没错,我是老板。”此时他格外自豪,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中心。
“老靳,老板都这么说了,你得努力啊。”
女人拍了拍老靳的肩膀后随即入座,老靳朝肖亦骁微微颔首表示感谢,见此,肖亦骁立马将目光放到了孟宴臣身上。
“瞧瞧人家,多学着点,你就别挑了,都奔三了。”
“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结婚我倒是可以给你包个大红封。”
“我谢谢你,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倒要看看是你先还是我先。”
肖亦骁举起酒杯与孟宴臣碰了一下,窗外的夜景很美,可孟宴臣却丝毫体会不到美感。
“听沛沛说靳北给你准备了惊喜,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纪念一进门就瞧见了沛沛在跟她们招手,见此她立即招手回应。
“他们都到了,我们快过去吧。”
站在她一侧的女人微微颔首,或许是她的样貌过于出众,惹得酒吧的服务生窃窃私语。
“她是不是明星啊,气质好好啊。”
叶子看向落座的女人,细细打量着她,漂亮的五官极其明艳,是带着那种攻击性的漂亮,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仍然觉得惊艳的那种漂亮。
只是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就显得干练有些,敞开的领口隐隐约约瞧见分明的锁骨,却又带着几分性感。
孟宴臣没听见肖亦骁的声音后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之间他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
肖亦骁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应该是看错了。”
他看着孟宴臣一脸疑惑地模样欲言又止,好几次想说都硬生生憋回去了。
“想说什么就说。”
见孟宴臣情绪尚可,肖亦骁立马坐到他旁边小声地说:“姜予初。”
闻此,孟宴臣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眸子染上了几分阴郁。
“不记得了。”
“我刚刚好像看见她了,但是我跟她就见过几次面,不确定。”
孟宴臣看着肖亦骁指着的方向,正是刚刚那个准备求婚的男人所在的卡座。
他们好像玩的很开心,从孟宴臣的角度看去他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再次紧了手中的杯子,沉默不语。
“嗨,我眼神一向不好,别想了,肯定没这么巧。”
肖亦骁怎么说也是从小跟孟宴臣一起长大的,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自从三年前那件事之后孟宴臣越发沉默寡言了。
如果说从前他是善于隐忍克制,那如今的他是更多的是让人猜不透,漠然的外表下是被压制的天性。
三年前她的出现对于孟宴臣来说是一道曙光,只是可惜,这道光最终还是没有眷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