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病房。
滴答滴答的流水声。
病床上的谭枣枣睫毛微微扇动,迷迷糊糊的睁开朦胧的双眼。
这是哪?
撑着身体起来,谭枣枣捂着脑袋。
她啧一声,脑海里涌现入一大堆零零散散的画面,那是原身的记忆。
在门里她没来得及接收,如今她醒来突然涌入,只觉得脑袋要炸了。
不过半会,谭枣枣揉揉脑门,感觉好许多。
她抬眸观察着房间。
“医院?”
这样说来,她才想起自己在拿奖回去休息室时,只觉得晕得很,腹部还有着未愈合的伤口,刺痛着她的神经,最后受不了她晕倒。
“枣枣,你醒了。”
凌久时放下果篮,往床边坐着看她唇角泛白里透丝粉润。
“看来你好了许多,不过那日你突然晕倒真要吓死我了。”
“我睡了几日。”
“两个星期。”
两周?
一直陷入沉睡,还以为不过几日,没想竟然这么久才醒。
谭枣枣咬着指甲,视线定格,游神冥想。
“你到底在副本经历什么,伤势严重的差点进clo。”凌久时表情严肃,语气询问的间接打断谭枣枣的思绪。
藏不住的担忧谭枣枣一眼就捕捉到,她摇头,将在门里遇到的所有经过全盘托出。
“事情就是这样,最后只有我和一个男生逃出。”谭枣枣道。
听完她的遭遇,凌久时蹙眉,“我应该和你进去的,这样你就不会遇到危险。”
谭枣枣微尔笑起,言语满是对这件事的不在意,“没事的凌凌哥,我可是万事俱备才进去的。”
“怎么会没事!”
凌久时情绪激动,向后推着她的肩。
眼神闪动,谭枣枣直视着他的目光,她刹那间恍惚。
凌凌哥是在害怕吗?
病房忽然安静,吊瓶滴答的声音格外响动。
“呃...”
回过神反应,凌久时尴尬的手无处安放,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谭枣枣,但转后他垂眸伤心。
谭枣枣是他认识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亲眼见她倒下的那刻,他的心纵然一跳。
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所以听到谭枣枣毫不在意的语气,他真的很生气。
他的表情变化莫测,谭枣枣伸手拉住他。
“凌凌哥,你不用担心,我可是很惜命的,怎么会想死的早呢。”谭枣枣安慰着,凌久时抬眸看那耀眼的笑容。
似想明白了什么,他浅浅微扬唇角。
“都伤成这样还说惜命。”
指着手臂包扎的伤口戳着,谭枣枣斯得一声。
谭枣枣:“凌凌哥,都受伤了你还戳。”
“这是给你的小小教训。”凌久时逗着她玩,谭枣枣看出来没点破,顺着他的话还嘟起了嘴,表示强烈的抗议。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语气听着熟悉,谭枣枣望过去,来人身着内搭白衣外套黑短衫,下着长裤,迈着修长笔直的腿往他们走来。
光看气质,谭枣枣便猜出他是阮澜竹。
阮澜烛站在凌久时身旁,低眸不语的望着。
谭枣枣忽而背后一凉,她总觉得被什么盯上。
但见阮澜烛一直不吭声,她顺着他的视线。
她在牵着凌久时的手!!!
意识不妙,谭枣枣立即甩开。
“阮哥你来了,凌凌哥刚见我可怜还在安慰我,你不要误会。”谭枣枣解释,话落她又觉得不对。
怎么说着,她感觉有点绿茶呢?
不过阮澜烛应该没多想吧?平常和小洛待惯她也没多注意现在在小世界里,要是想起了,给她十个胆都不敢牵凌久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