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倾盆而下,冲走了,草丛里的血迹,却冲不掉腐烂的气味。雨过天晴,一对情侣想去半人高的草丛里做点什么的时候,女孩发现了泡的几乎全白的尸体。她惊恐地用手指了指男孩的身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那……那是人吗?”
男孩觉得女孩子吓唬他,他讥笑着转身也看见了那具尸体,他吓得拉起女孩就离开了草丛,然后很贴心的报了警……
当顾时夜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被保护起来了,一个小警员跑到他眼前行了个礼,然后说道:
“队长受害人是一名男性,年龄大概35~45岁之间,目测1米6,目前身份未知,在受害人身上发现多处刀伤,脖子处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勒痕,而且经过对周边地区的勘察发现一柄匕首,但未提取到凶手指纹。”
顾时夜闻言蹙了蹙眉,语气清冷:
“继续查,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点线索,受害者身份要尽快确认下来。”
“是,队长!”
话音落下,李全又回到了侦察小组,而顾时夜去看了尸体。正如李全所说,那男人身上几乎到处是匕首划开的口子,脖子处的勒痕许是经过雨水的冲刷变得鲜红,被抠掉的左眼空洞的很吓人,手腕和脚踝处还绑着尼龙绳。
尸体被运回了警局里,方便法医进行进一步的检查,顾时夜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作案现场的照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一个男人走在草丛边,一个人用麻绳勒住了他后,又用尼龙绳绑住了手脚,避免挣脱,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在其身上划开血肉,在最后还抠掉了左眼……
“报告!”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顾时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进。”顾时夜淡淡的说道。
“顾队,这是死者的个人信息,死者名叫靳少波,年龄40,有过前科,家中无其他亲人。据邻居反映,死者在两个星期前就没回过家,而且不久前才离婚,孩子抚养权给了前妻,此人生前酗酒是常事。估计前妻就是受不了才离婚的,还有这里是靳少波的尸检报告。”李全一面说着一面递给顾时夜两份资料。
“过敏性休克?”顾时夜看着死亡原因一阵疑惑。
“是,夏法医说死者肠道有未消化完的紫菜,而死者对紫菜过敏,至于脖子上的勒痕,估计是为了迷惑我们的。”李全说道。
“走吧,去走访。”顾时夜说着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是,顾队。”李全跟随顾时夜的脚步也走了出去。
顾时夜几人来到靳少波的住处,这是一幢小楼房,周遭一望无际,根本不可能藏人。
“大婶,认识这个人吗。”李全拿着靳少波的照片,对坐在门口的一个大妈问道。
“咦,这不是靳二吗?小同志,”大妈看了看靳少波的房子,然后凑近李全耳边说道,“我跟你说,这个靳二呀,爱打他媳妇,每次喝酒回来都打他媳妇儿。之前有一次他们还砸东西,孩子的头都被砸出血了。他媳妇儿实在受不了了就提了离婚,你是没看到那场面,遍地的血,啧啧,然后离婚没多久靳二连家都不回了,都两个星期了。”
“张大妈,别瞎说话,靳二听到谁人打你哦。”一个人从楼上探出头来说道。
“那个靳少波已经死了,大概有一个多星期了。”李全说道。
“真是恶人有恶报。”楼上的人机笑道。
“白妍,你又瞎说了。”张大妈是在隐瞒着什么,李全皱了皱眉。
“张大妈,可别忘了之前你老人家去劝架的时候都被伤到骨头了,还是我男人给你接的骨头,现在人死了不该算是他的报应吗?”那个叫做“白妍”的女人说道。
张大妈闻言面色难看,李全一听就知道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他连忙问道:
“可以具体说一下吗?”
“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今儿做的事啊,他犯过罪的,就偷钱,其实他那个前妻是他骗来的,结婚证都没有,而且他喝酒之后都会在街上随便拉走一个女生进草丛去那什么,他爹妈在的时候他还打他爹妈过。”白妍说道。
“为什么啊?”李全问道。
“为什么要钱的?他爹之前是一个干部,退休金要多一些,他不过酗酒还沾赌,每一次去赌都不见回来一个子儿。他爹妈都是被他气死的,他爹妈可怜死了,连副像样的棺材都没有,棺材本都赌没了。”张大妈接话道。
“他年轻点的时候和朋友玩死过一个女孩,那女孩才10岁的模样,啧啧啧。”白妍鄙夷的摇摇头。
从靳少波家离开后,几人又去了靳少波经常去的赌场、大排档,几人刚从大排档老板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就被一通电话叫去了另一个案发现场。
“谁报的警?”顾时夜一到现场就问道。
“公用电话,是凶手自己报的警。”一个警员回答道。
“怎么确定是凶手自己打的?”李权问道,一般来说凶手不可能暴露自己。
“这是电话录音,顾队。”许钧递过来一个手机。
顾时夜接过,然后按下播放键,一道有些空灵的女声响起:
“你们好啊,这里是桑槐路2号电话亭,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有个人在这死掉了哦。你们知道脸被剥下来的人长什么样吗?这是我给你们以及他们送的第2份礼物,哈哈哈哈哈。”
“太猖狂了吧。”李全听完怒声道。
“她说的‘他们’是谁,这是我们需要知道的。死者的死因是什么,夏遇?”顾时夜声音冷冷。
“顾队,吓死的。”夏遇说道。
“嗯?”李全疑惑。
“看到那张脸皮了吗?死者的。我猜测应该是电话厅的玻璃反射了她的脸,自己给吓死。提取的指纹已经送去检验了,明天就能得出结果。话说上一个受害者你们调查清楚了?”夏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