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后,上官浅生产的日子也近了,双生胎一般会早半月生产,如此满打满算下来,她不过一月便要做母亲了。
小婴儿的用品如流水般送到角宫来,宫尚角本自阔绰,对待妻儿更是无有不舍,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给他们置办来。
这一日宫尚角被长老院传召过去,上官浅则坐在榻上,叠着铺了满床的小衣服,边叠边抱怨宫尚角。
“真是的,怎么这么能买,我算是知道远徵弟弟那奢侈劲儿是哪来的了,果真有其弟必有其兄。”
这厢她还没叠到一半,丫鬟又来报。
“禀夫人,公子给您购置的衣衫和布料都送来了,您可要过目一下吗?”
上官浅捶着微酸的腰说道:“不必看了,衣裳挂起来,布匹先收到库房里吧。”
“布匹放到库房里倒是无碍,但是衣服……好似有些挂不下呢!”
“挂不下?角公子为我添置了多少衣服?”
“既有秋季的薄衫、外衣,还有冬季的貂裘、狐皮,里外算下来,二三十套是有了。”
“二三十套?”
上官浅惊了,她忙扶着丫鬟的手出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
除此之外,另有各色锦缎近百匹,外人倘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置办嫁妆的呢!
上官浅愣了半晌后,摇头苦笑道:“既然衣柜里挂不下,那就只挑最近能穿的挂上,余下的都收进库房吧。”
“是。”角宫的下人领命忙活起来了。
待宫尚角一回来,上官浅便抱怨他太过大手大脚,他只笑笑说了句:“放着便是,以后总归能用到。”
这让上官浅无语了片刻,待她还想说他几句的时候,他便推说还有公务,先去书房了。
看着他背影里透出的疲惫,上官浅感觉很不对劲,从前他几乎没被传召到长老院,近期却去了两次,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呢?
夜晚,二人并肩躺着,在上官浅昏昏欲睡的时候,宫尚角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心事。
“浅浅,最近我只怕……不能再陪你和咱们的两个小家伙了。”
“嗯?为什么?”听他如此说,上官浅渐渐打起了精神。
“点竹和他的余党已知了下落,衡阳派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就隐匿于衡山脚下的村落里。为恐迟则生变,我想尽快点兵前往,为我们的亲人报仇雪恨!”
夜色深沉,上官浅看不清宫尚角的神色,但他语调激昂,掷地有声,饱含了对复仇的希望。
“这一去,要走多久?”
上官浅一手握紧了宫尚角的大掌,另一手则悄然抚上高挺的肚腹。
“此去路途较远,若一切顺利,预计半月有余,若不利,则恐要耽搁些时日。不过,浅浅,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赶在你生产前回来,你就在家安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好吗?”
宫尚角的语气透出担忧,他坐起身来,上官浅见此,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投入他怀中,双手轻抚着他后背,无声地安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