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峻铭“凭什么？”
这句质问，轻飘飘的。
张峻铭“回答我！”
他低吼，身体猛地前倾。
张峻铭“是不是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我就行？！张峻铭三个字就他妈那么让你恶心？！”
顾酒玖“不是……”
看着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英俊面容，三年前那个暧昧的晚上……无数个夜晚……所有的刻意遗忘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顾酒玖“不是恶心……张峻铭，我……”
张峻铭“那是什么？！”
张峻铭“是害怕？！害怕我这个选手缠着你？害怕影响你清高的名声？还是……”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张峻铭“……还是你他妈从头到尾，就只是在耍我？！”
顾酒玖“我没有！”
这三个字几乎是尖叫着冲口而出，别再质问了，别再逼你了。积压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顾酒玖“我没有耍你！张峻铭！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
张峻铭“我不懂？！”
他猛地捧住了你的脸，强迫我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直视他燃烧着怒火的瞳孔。
张峻铭“对！我不懂！”
他低吼，滚烫的指腹用力摩挲着我脸颊上的泪水。
张峻铭“我不懂你为什么拉黑我！不懂你为什么像躲瘟疫一样躲我三年！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留在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不行！”
张峻铭“是你欠我的！三年！整整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他捧着脸的手微微颤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张峻铭“利息！我要讨回来！三年的……利息！”
最后一个字落下，不等我有任何反应，那带着浓烈酒气的唇瓣，带着一种近乎惩罚和占有的力道，狠狠地压了下来。
那不是吻。
他的吻毫无章法地碾磨着你，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你本能地挣扎，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用力推拒，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勒在你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我的肋骨勒断。
张峻铭的手移到了脑后，五指深深插进你的发丝，固定住你的头，让这个的吻更加深入。
顾酒玖“张峻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你又唤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种更深的疲惫。
他缓缓抬起头。
张峻铭“为什么……非得是我？三年……我像个傻逼一样……”
他喉结剧烈滚动，艰难地吞咽着那份屈辱。
张峻铭“…只能靠看你的综艺、刷你无关痛痒的微博、从别人嘴里打听你零碎的消息……才能知道你还在喘气！”
他眼底那片深沉的疲惫里，猛地又窜起一小簇痛苦的火苗。
张峻铭“…你知道我看到那个红色感叹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比哭还难看。
张峻铭“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还他妈要自己把刀拔出来，看着它血流不止……然后第二天，还得笑着跟人说没事。”
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绝。
张峻铭“这个破节目…你以为我想来？可我不来……不来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声音陡然带上了一种孤注一掷的脆弱和……卑微。
张峻铭“我连远远看你一眼……都是奢望！”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手早已松开，此刻无力地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一种熟悉的、带着凉意的麻木感，像细小的冰凌，沿着脊椎缓慢爬升。
是愧疚吗？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混合着厌烦和……掌控感的复杂情绪。
渣？也许吧。但渣得久了，那点愧疚也早被磨得所剩无几。
张峻铭，你没有错。
你抬起手，指尖还带着凉意，轻轻触碰到他紧绷的，因为激动而微微抽搐的脸颊。
张峻铭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电流击中，却没有躲开。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你，里面翻涌着警惕、不解，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微弱希冀。
顾酒玖“我知道……”
你开口，声音放得很轻，很柔，像羽毛拂过水面。眼神放软，迎视着他眼底，努力在里面注入一点虚伪的温柔。
顾酒玖“这三年……委屈你了，小酷。”
你的手指在他发间轻轻揉按着，动作带着一种催眠般的安抚。
顾酒玖“节目你能来，我很高兴。”
你微微勾起唇角，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顾酒玖“那个吻我没有忘，从来……没有。”
张峻铭“那你……”
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巨大的不确定。
你轻轻按上他微张的唇，阻止了他后面的话。张峻铭的身体再次绷紧，呼吸瞬间屏住。
她，还喜欢着我吗？
你微微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就像三年前一样。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敏感的耳廓，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和加速的心跳。
顾酒玖“别问了……好吗？”
你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疲惫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恳求，热气钻进他的耳朵里。
顾酒玖“我累了，峻铭……真的好累。”
脸颊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蹭着他滚烫的皮肤。
顾酒玖“今晚……别走了。”
你用气声说，带着一种诱哄的魔力。
顾酒玖“陪我一晚。”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滚烫，喷在顾酒玖的发顶。
没有回答。
只有沉默，沉重的、带着巨大挣扎和难以置信的狂喜的沉默。以及那几乎要将你勒断的、充满占有欲的拥抱。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浓重鼻音和破碎感的叹息，从他胸腔深处闷闷地传来。
张峻铭“……好。”
那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却带着一种饮鸩止渴般的绝望和……认命般的沉沦。
张峻铭“能别抛弃我了吗？”
张峻铭“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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